耶律辖底见耶律滑哥带着人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叹了一口气。他努力地搜索着,回忆着,妄图帮助耶律滑哥找到真凶,如果真凶一出现,他耶律辖底自然就清白了。 “什么?耶律滑哥难道不知道耶律罨古只最恨他爹吗?耶律滑哥去罨古只家做啥”? 耶律辖底觉得很好奇。 侍卫说道:“哼!这大灰狼给小羊羔儿拜年,准没安什么好心”。 可这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偏偏这两天就出了事儿,于越殁了。 萧玉姑也穿着孝服,系着孝带,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你怎么又来了?没事儿找抽呢”! “你别把想我挂在口头上,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我不管,我只要做你的新娘”! “这些个动听的话只能哄哄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哄我?门都没有”。 “别介,我的姑奶奶,我的亲娘,你就再将就着穿几天吧”。 耶律滑哥见玉姑耍刁,知道自已说服不了她,转身就跑。 耶律滑哥一听,跑得更快了。 见耶律滑哥逃走了,玉姑便神情懒惰地躺在床榻上,哪知一会儿的时辰竟迷糊着了。朦胧中她觉得耶律释鲁流着鼻血正向自己爬来。 耶律释鲁也不答话,疯狂地向萧玉姑迎面扑去。 耶律释鲁使劲地掐住了萧玉姑的脖子。 耶律释鲁的鼻血一滴、一滴,滴在了萧玉姑的脸上。 萧玉姑尖叫一声,从梦魇中醒来。她是越想越害怕,抱起地上已死去的大黄来为自己仗胆子。 玉姑两眼通红,穿着内衣,无精打采地坐在羊皮褥子上,手中抱着为耶律释鲁殉情的大黄,不停地摩挲着。 萧思思气愤、难过、又痛恨这个玉姑,所以,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萧玉姑懒洋洋地站起来,一脸的委屈,呜呜地哭泣。过了一会儿,她用袖头擦擦眼睛,拍着大腿,拖着唱腔哭道:“我的长生天啊,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无情呦?叫我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要遭人白眼唉……”说着用一只手捡起地面上凌乱地孝袍,披在了身上。 耶律阿保机劝慰道:“小伯母,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吧”! “伯父虽然过世了,可我听说小伯母已有孕在身,等孩子出生后,你便有了依靠,再说,滑哥他兄弟二人也会照顾你的”。 “这往后的日子可叫我咋过呦!我干脆也跟你伯父去吧,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啦”。 “小伯母,人死不能复生,于越伯父被害,你应该积极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争取早日破案”。 “我的命咋这么苦呦”! “你闭嘴。你这骗人的狐狸精,于越被你勾走了魂儿,这些日子天天都睡在你的寝帐里,你说,他咋殁了”? 萧思思掌掴玉姑。 玉姑泪流满面,捂住了腮帮。 耶律阿保机问道:“小伯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耶律滑哥最近常来你这里吗? 萧思思大怒:“这个孽障,他常来你这儿做什么”? “哼!谁要是沾上你的狐骚味儿,准倒霉”!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我于越啊”! “我的那个长生天,叫我受了这么大的侮辱,还不如让我去死呀”!萧玉姑佯装哭泣,向穹庐内一个木头方桌一角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