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一跃升起,与萨满树下愤怒的人群交相辉映。 “大萨满,既然长生天都知道啦,请把凶手交与我们,严惩不贷,以儆效尤”。耶律阿保机不动声色地说道。 神速姑继续与长生天对着话儿…… 耶律释鲁的长子耶律绾思更是火上浇油。“找到了凶手,就该活活点天灯”! 神速姑手执法器,环视四周。她突然停止了舞动的脚步,把目光锁定在萧玉姑身上。 “买凶杀人者,就是她”! “原来是她?这不可能啊!她可是于越刚刚娶过门的小妾呀”!契丹贵族嘀咕着,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愤怒中的萧思思扭打萧玉姑。 众人也都上前,有吐唾液的,有揪头发的,还有的拳打脚踢的。他们努力地发泄着对凶手的不满与仇恨及对于越的哀思与忠诚。 萧玉姑躲闪,用一双胳膊护住了肚子,她要施行另一计。 “萧玉姑,你为什么要谋害亲夫”? “萧玉姑,你不要鼻孔插大葱,装它娘的大象”!众人的愤怒情绪越来越高,纷纷怒打萧玉姑。 众人架起萧玉姑的胳膊,向一旁的火堆拖去。 萧思思指着地上的枕头骂道:“好你个狐狸精,你竟敢装神弄鬼。你说,这是什么”? “她竟然装作怀孕”? …… 萧薹哂一见萧玉姑在此,立马扑了过去,跪倒在她面前。 “兄弟,咱姐弟俩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两头叫驴,谁也逃脱不掉喽”。 “耶律滑哥,萧玉姑已经承认了你们二人的苟且之事。你们害怕于越的天威,所以就买通萧薹哂,杀死了于越。 “你说什么,阿保机?你是说,我搞我爹的女人?我说挞马狨沙里,我的狼主,你脑袋没叫驴踢了吧?萧玉姑她那是陷害人的,她临死了心有不甘。我被诬陷,我冤不冤呀,我”? “阿保机,你我可都是一个爷爷的孙子,告诉你,整人可不兴这么个整法”。 “这个下贱的女人,临死前还想拉个垫背的。我说阿保机,你连她的鬼话也肯相信?你可真是个呆鸟”! “这还不简单?那萧薹哂与萧玉姑是叔伯姐弟,她们串通一气,无非是要谋财害命”。 耶律滑哥手拍胸脯大叫。“我可是于越的公子,堂堂正正的大老爷们,哪里不像男人”? “阿保机,你怎么竟往自家兄弟头上扣屎盆子?难道你为了争夺夷离堇(军事首领)一职,就把本家兄弟往死里整吗”? “我敢对长生天发誓,我要是做了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我就是你耶律阿保机八倍子耷拉孙儿”! 萧玉姑低下了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萧玉姑跌倒在地,嘴角处渗出丝丝血迹。 萧玉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抬起头来。 耶律滑哥一把抓住了萧玉姑的胸襟,把她从地面上提了起来。“你个泼妇,尖牙利嘴”! 耶律滑哥听后,怒拔小鱼刀,然后一把揽住萧玉姑的脖颈。 萧玉姑被吓得浑身哆嗦,不再言语了。耶律滑哥顺手将萧玉姑推开。 萧玉姑难过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早就知道偷腥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输得这样惨”! 她悔自己的软弱,悔自己的贪婪。悔自己的轻信,悔自己的堕落。 她知道,自己即使不被处死,也将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唉,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啦!这世上什么都有卖的,只要你有银子。唯独一样,无论你有多少银子,即使散尽家财也买不到。那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