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黄半紫的太阳渐渐地西沉落下,草原的夜寥寂无声。 此时,耶律阿保机的二弟耶律剌葛、三弟耶律迭剌、四弟耶律寅底石、五弟耶律安端及老二耶律剌葛的妻子辖剌巳共坐大帐内得桌旁议事,他们要密谋反叛。 耶律剌葛殷勤地为每位弟弟的白玉小碗斟满了马奶酒。 “什么?他为什么要追赶二哥”?诸弟反问道。 “这只老狐狸说什么,我们可猜不着。不过二哥,你还是少理他”!耶律安端摇了摇脑袋。 “这是什么话,他这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吗”? “哪知,他毫不客气。‘嘿、嘿,既是这样,有啥话叔叔可就直说喽’”。 “马上就到了可汗选举日,你怎么还有心思喝酒聊天”? 这在这时,耶律辖底撩开了大帐的帘子,一脚帐里,一脚帐外。他人还没进大帐声音却先到了,诸弟连忙把嘴闭住,把刚才的话收了回去。 “侄子们,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远房的叔叔呀”。 “呦,是叔叔过来啦,快请上座。我们正要去请你,你就过来啦,这么巧”。 耶律辖底却没有入座,而是庄严地面向耶律剌葛行单腿跪拜礼。 耶律辖底操着公鸭嗓子说道:“我希望剌葛贤侄儿早日成为下一届新可汗,叔叔我在此预祝贤侄儿你取得成功”! 这几句话如绵里藏针,狠狠地刺中了耶律剌葛的要害。 耶律剌葛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打动了耶律剌葛,于是点燃了一只自制的土旱烟,慢慢低吸吮着。 耶律辖底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仍旧一言不发。 “我是怕、怕隔墙有耳呀”! “大家都知道长生天为什么让我们长着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却只长着一张嘴巴吗?那就是让我们多看,多听,少他娘的说废话”。 耶律辖底见大家意见统一,这才慢腾腾地说道:“我说贤侄儿们,你们几个怎么这么窝囊”! 耶律辖底吐了一串串小烟圈,好似直抒胸臆。然后吧嗒了几下嘴巴,终于开口吐出了几句“价值千金”的话语。 耶律剌葛几乎是哭腔,如同见到了长生天一般,倾诉着自己的烦恼。 “这是为何呀?有什么憋屈的事儿就对叔叔说,看叔叔能不能帮到你,贤侄,你可千万别闷出病来”。 “二爷是为了可汗禅代之事吧”?耶律辖底把那一小节烟蒂丢在了地上。 “嘿,这件事儿别人可上不了手,这件事儿得靠你们自己”! 耶律辖底的三角眼里充满了贪婪:“要想夺取汗位,就要有天可汗的魄力”。 “是啊!你们的大哥,就是你们的榜样。怎么样,想当天可汗吗”? “不知如何当天可汗,这样一来,你们哥几个的计划可都全撂荒了”。 “老二,叔叔我倒是积极支持你夺取汗位,否则,你们哥几个将永无出头之日哇”! 哪知,耶律剌葛的眼神里,没有信心,只有懦弱。根本看不到希望,这使耶律辖底很失望。 这时,老四耶律寅底石叫道:“这打下的江山我们人人有功,凭什么让大哥一人独吞”? 耶律辖底打来了一盆热水,用大块的猪胰子抹了抹,拿出了剃刀背了背,示意耶律安端坐下。 “叔叔,咱说点正事儿”。 “叔叔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可汗也得轮流做,你说是不是”? “五爷,你可别乱动,这剃头的家什可没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