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安端只觉得血往头上涌,他不停地转动着捋不直的舌头。 他的妻子萧粘睦姑抱着盛满马奶酒的大酒坛,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喝、喝。诸位,今天定要喝它个痛快,一醉方休。” 耶律剌葛说道:“诸位,渐入凉秋,大哥近几日就要出行秋捺钵,咱们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 耶律辖底看着眼前的黄麻布包,一副轻松的表情。 耶律辖底见耶律剌葛半信半疑,犹豫不决,立即拍了拍耶律剌葛的双肩。 耶律安端睁着血红的小眼睛来到厨房,一把拉住了妻子萧粘睦姑。 “五爷,你要干什么呀?” “这是什么呀?”萧粘睦姑连连向后倒退了几步。 “五爷,你要做什么”? 萧粘睦姑的疑虑更大了,可再也不敢问了,只好退到一旁。 这一日,艳阳高照。耶律阿保机、述律平、萧辛儿、耶律雁哥、萧敌鲁、韩延徽、神速姑骑马先行。 “啊!可敦,你看这秋高气爽,秋捺钵的气候在四季最是宜人”。 “哦,剌葛呢?二弟怎么没来?还有寅底石,四弟怎么也没来”? 耶律剌葛就在不远处,他遥望耶律阿保机率领狩猎的绿衣小队出发,心里五味杂陈。 “大哥已率领秋捺钵的绿衣小队出发了,下面就看老五的了”。 “二哥,我的心嘣嘣直跳,我好害怕呀”! 耶律寅底石听后连连点头,表示二哥说得很对。“是呀,我也知道,我这胆子忒小”。 “二哥,我听你的”。 耶律剌葛高兴地来了几个前滚翻,后滚翻。 萧粘睦姑热情地为大姐搬来绣墩。 萧八斤坐下后左顾右盼。 “五爷一大早就走了,说是要陪天可汗狩猎捺钵”。 “妹子,姐姐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喝茶”? 萧八斤一听,忙说道:“妹子,出大事了”。 “这秋捺钵你姐夫可说敢去,可他却策划了反叛,是幕后指挥者”。 萧粘睦姑惊恐万分,手中的茶碗落地,马奶茶溅落在地。 萧八斤告诉了萧粘暮姑,最近几日,耶律辖底与耶律安端多有密谋,策划反叛的消息。 “难道他们要对天可汗下毒手”? “什么?他们这是要闯大祸呀”! 狩猎队伍做着猎鹿前准备。 绿衣小队将盐水洒在鹿爱吃的草丛中,旁边放着水盆。 萧敌鲁头戴鹿头,身着鹿皮,潜伏在草丛之中。 萧敌鲁说道:“嘿,看我的。我要模仿公鹿呼叫声,引诱母鹿上钩”。 “是啊,待会儿我吹响木筒作声,母鹿听到后,定会以为公鹿求偶,撒腿而至”。 萧敌鲁吹响了木筒。 绿衣小队的猎手们收入颇丰,那一只只母鹿死前的哀鸣声震颤着传出好远。 耶律阿保机:今天,是秋捺钵第一天,诸位走了这么远的路,都很辛苦。 “今天,运气不错,本可汗在此敬诸位一杯,祝大家有个好心情,以利明日再战”。 耶律安端怀揣着小兔一般,建议道:“今日射猎颇丰,我再拿些酒来,诸位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火烧云拖着长长的尾巴,甩向天际。夜幕下的萧粘睦姑急匆匆地在捺钵大帐前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