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隔在屏风之处禀报，“灵狐大人今日跟陛下去了游云湖。”

    珈蓝指尖拽的发白，“然后呢？”

    “半路上遇见了西夏御史大夫宋玉衡，说在皇家园林的西夏长公主欧阳康月出了事，现在正与陛下在大理寺查案。”

    珈蓝放松下来，他测过亵衣，“准备一下，我出门去找知意。”

    “不行啊王爷，你的伤没有好利索，还要在静养几天。”

    “不必。”珈蓝冷声拒绝。

    再静养下去，知意都要被叶闻竹拐走了。

    “王爷，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您南疆的故人。”

    “故人？”难道是他？

    云知意和叶闻竹来到大理寺时，无锡和一叶已经等候多时。

    “陛下，灵狐大人。”

    一叶上前，“我验尸发现，致命伤口不是很深，说明力道很小，是女子所为。”

    “长公主从头到尾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说明凶手是她非常熟悉的人，以至于她根本没有防备。”

    “而且，长公主死之前，似乎被下了一点蒙汗药，药效的量很轻，她根本没有察觉。”

    “还有，我在验尸过程中，总有奇奇怪怪的人来找我办事或者询问我进展的情况。”

    云知意轻问，“有谁？”

    “有大理寺少卿，来问了三次；有右丞司，担心我太累，亲自准备一桌酒菜；左丞司也来过，说是有难事请求我解决。”

    “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半步没有离开尸体。但是已久有人来动手脚。”

    “比如？”

    无锡插话，“一叶验尸时，门口的烛火突然倒地，要不是他反应及时，停尸房有可能烧了起来。”

    有点东西。

    云知意低眉沉思，“知道是谁搞的鬼吗？”

    “内应的动作太利落，而且很是隐蔽，没有查出来。”

    叶闻竹眼波流转，下令，“继续追查，三个可疑之人也要彻查明白。”

    “楚楚那边是什么情况。”

    无锡纠结自己措辞，“怎么说呢，楚楚现在有点神志不清，前后语句对不上。而且，就在刚刚，她认罪了。”

    “什么?”

    云知意惊讶，以楚楚的性格，她根本不会认罪。

    宋玉衡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以至于让楚楚有这样的改变。

    “楚楚是你一人审问的吗？”

    “对。我来之后，都是我亲自接手的。不过，在我审问的时候，她已经有两种说辞。”

    “也就是说……”云知意总结，“有人先你一步对楚楚做了什么。”

    “我可以看看！”卫行道自告奋勇，“我常年混迹江湖，没准能瞧出什么。”

    云知意斜着眼看他，“走，去看看。”

    “哎。”看到楚楚的第一眼，卫行道就叹气，“果然是将死之人啊。”

    陌生的声音让楚楚抬头，“公子！公子！”

    身上的铁链被楚楚摇得框框作响，“我没杀人！不对……”

    她癫狂的摇头，“我杀人了，我杀死了西夏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