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阁砚的表情是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慌乱，他强装镇定去将楼清行搂抱起来，那人柔若无骨，轻飘飘的趴在他的肩上，了无生息。

    “师尊？”

    谢阁砚的声音有些发颤，他难以想象的看着楼清行紧闭的双目。

    心脏被一把巨手猛的揪紧了，攥得他喘不过气。

    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楼清行是一派长老，怎么莫名其妙就失去生机，谢阁砚挖空记忆里所有的细节寻找楼清行异样的蛛丝马迹，最后得出了一个有些可怕的结论。

    自那年马鹏之战后，楼清行身子便大不如前，这么多年精心调理下来才撑到现在。

    那么多年一直在治疗且一直都没有治好的病……谢阁砚眸光一凛。

    他的师尊，也许有什么隐疾，这些年下来都没有被治好，而积攒的毒积攒在身体里，促发了这次犯病。

    当然，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谢阁砚轻轻拂过楼清行的面颊，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苍白泛青的脖颈血管看了很久，像是在思索什么。

    以他周围开始萦绕着一股蚀人的黑色气压，阴森森的，连鬼魂也不敢靠近。

    “楼清行……”

    他缓缓吐出三个字，翻来覆去反复念叨着，像是想把这几个字拆开揉碎了嚼进胃里。

    若是旁人在看，定会觉得谢阁砚也有病，他病到有些发了疯。

    真是可怕。

    ——————楼清行从满桌书堆中惊醒，他撑着脑袋喃喃自语“好像有人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