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一旦掌权,那多年积压的隐忍和承受羞辱会涨潮般一击一击袭来,侵蚀在他的心头,直至冲毁堤坝,人物尽亡。
那处喧嚣由远及近,楼清行坐累了恰好想要站起身想要远远望一眼二皇子谢阁砚,却被人海退挤在最外围。
他只能看到中心那道浅黄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他心有所动,想大声喊上一句,却又害怕所念非人,徒增笑柄。
楼清行低声念“谢阁砚。”
可是周围恭贺声,谄媚声,招呼声实在太多,他清浅的语句堙灭在风里。
灯红柳路,他们中间永远隔着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一个人在外头思念,一个人在里头无所察觉。
“谢阁砚!”他对着人群中的身影喊道。
可那簇拥在那人身边的臣子又实在太多,楼清行心口有些发痛,本就寒疾未愈又因情绪波动较大牵扯到了肺腑,此刻竟有些摇摇欲坠之感,他身影不稳只好坐回了椅子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去叫谢阁砚。
楼清行隐没在了人群中,婚宴继续进行着,热热闹闹嘈嘈杂杂,到处都能听到敬酒声谈笑声,才子极力表现自己,高谈阔论,官员努力的讨好上级或是向几位皇子表明立场,到处是欲望的逐利场,人人都想成为上位者,到头来却只能被作为待宰的羔羊。
谢阁砚身形微滞,回头往楼清行来的方向看去。
也许那道清浅的互换并没有传入他的耳中,可他却心有悸动。
作者有话说:这个时候他们其实有点互相喜欢了嘿嘿嘿(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