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恭喜楼兄,真是医学奇迹呀!”乔寄端着一杯茶,拱手楼清行请茶。
又是一副人模狗样。
“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骗进去了。”楼清行的假笑渐渐散去。
乔寄是医修,跟复方门常年合作,和楼清行关系非比寻常,楼清行的伤药大都是乔寄和晏恨竹一同商定,现在他说这话,要不是他们私下关系好,非得叫人以为乔寄在故意讽刺。
山中烟云缭绕,身后侍奉的弟子在舞中只剩灰蒙蒙的影子,乔寄便干脆叫他们都离去了。
山水鸣涧,相顾无言。他们垂眸对弈,谁也没再说话。
落子声间隔越来越久,山中无日月,就连昼夜的更替也不明显,一直到最后,他们也没分出个胜负。
乔寄停手,招人去换了壶热茶,然后道:“你来找我就为了下棋?”
“我此行为了谢阁砚而来,人没找到算了,就当给自己休假。”楼清行看着乔寄掏了块手帕一根一根手指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忍不住皱眉。
“你是不是换药了,我记得之前最多就是让你性子急些激烈些,什么时候洁癖这么严重了?”
乔寄跟楼清行相识起初是源于病友的惺惺相惜,前者幼时中过毒,因为年纪太小怕伤及性命毒性无法完全根除,等到他年岁大些时,那毒已成跗骨之俎,如今也只能喝药条理。
乔寄摇摇头,转而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楼兄近日下山,可曾听过什么传言?”
楼清行闻言一动,挑眉道:“关于什么的?”
“亏得还是你师门,闹这么大你居然连我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乔寄盯着楼清行的脸看了会,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