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紧张了下,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大声说,“苏先生,是这样的。惠媛现在才高二,高中还没毕业。而且她还未成年,很多是非观也还没建立起来。我不希望她年纪轻轻就生了孩子,到以后长大了后悔。”
苏步青轻笑一声。
关上车门,半倚着车门,静静笑:“你是惠媛的老师?”
“……嗯。”
“那老师教惠媛的什么科目?”
“……语文?”
“那老师有孩子了吗?”
“……”我眉峰一厉,被戳中了痛点,感觉到他在有意在耍我,激怒道:“我有没有孩子关你什么事?!”
苏步青收敛了调侃之色,声音依旧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但以牙还牙地反问我:“那敢问老师,我怎么处理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
也对,按照常理来说,惠媛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这个男人的孩子。
我一时语噎,竟说不上话来。
苏步青却已经上了车,让司机绕开了呆住的我,迅速地离开了。
我还是放心不下李慧媛,最后咬咬牙,打了量出租车,让司机跟上前面的宾利车。
司机看了看狼狈的我,又看了眼前面的宾利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姑娘,你是不是在抓你丈夫的奸啊?”
我迅速想起王平川那张让人作呕的脸,脸色白了白:“………………”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老道地说:“姑娘,其实啊,男人偷腥多正常的事啊。看你男人还开一辆宾利车呢!家里估计很有钱啊,你都已经坐上富太太的位置了,就别再要求丈夫为你守身如玉了呗……”
司机直男癌的嘴脸让我恨不得上去扇他一巴掌,但为了跟踪李慧媛,我忍了没有反驳。
那司机倒是更起劲了,还继续说,“我有个认识的老乡,在晋城当律师。他原本可穷了,但念书好,本事厉害,现在年薪四五十万呢!他就是家里养着个没用的黄脸婆,听他说啊,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啊!所以啊,他就在外面包了个十八岁的小情妇,日子过得贼滋润!”
我听着听着,越听越像是在说王平川,脸色越发差劲。
王平川在外面估计也是这么诋毁我的!
我刚要发脾气爆粗,前面的宾利车停了。我迅速也喊停,下了车,下车的时候狠狠踢了一脚司机的出租车泄愤。
李慧媛下了宾利车,和里面的男人似乎说了两句什么,马上跑进了一个通往她自己家的小巷子里。宾利车也迅速离开了。
我刚要跟上李慧媛,去找她谈一谈,但没料到李慧媛却又从巷子里钻了出来,用手机联络了一辆出租,再次离开了。
我隔得距离远,没能拦下她,又跟着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上。
李慧媛的车没一会就停了,停在一家夜店外面。
我连忙也下车,迅速跟上李慧媛,进了夜店。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进夜店,到底有些手忙脚乱。里面嘈杂的音响声震得我耳朵发烫发麻,我尾随着李慧媛走到夜店一个角落,看见李慧媛站在一个吊儿郎当、放纵不羁的男人跟前,低头哈腰,哀求着什么。
我走近了些,才听清李慧媛似乎是在说:“彭宴哥,求求你,让我见苏城予一面好不好。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