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张了张嘴,有些惊愕,半天才想到一句台词:“你要干嘛?”
苏步青微勾唇笑,似乎是我傻不拉几的模样取悦到了他。
“疼不疼?”
我挑眉,表示不解。
苏步青似乎是轻叹了口气。
单手扣住我的肩膀,另一手用手巾仔细地擦我头上刚刚被季如初砸出来的伤口。
我听见他说:“疼倒是其次,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我闻言,就笑了,轻轻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的,留疤不留疤,早就无所谓了。”
苏步青用手巾狠狠按了我一下。
我嘶地一声,用眼睛狠狠瞪他。
他便说:“一个女人都不爱自己,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还指望有男人来爱?”
我动了动嘴,哑口无言。
苏步青帮我把血迹处理干净,我微抬着眼皮,以下往上的姿态仰望着他,望着望着,都有些痴迷了。
我吓得赶紧打住,逼迫自己找其他话题来聊:“对了,既然如此,那惠媛为什么会说你……杀了你前女友?而且我看惠媛对你的误会也挺大的,你打算怎么办?”
苏步青动作稍微僵住。
随后目光如常,静静道:“她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告诉她还不如不告诉她。”
我沉默了。
想来,这其中,必定还有更多他不愿意告诉我,告诉惠媛的秘密。
——————
因为我额头受伤,苏步青也就没再带着我去刁难苏南廷和季如初,让司机把我送去医院小小地包扎了下伤口,接着,司机又送我回了教工宿舍。
第二天,我照例去外面找房子。
午后太阳太大,我就去到一家咖啡店,坐着休息了会。休息的中途,有个陌生男人坐到了我对面,问我去盛世天空大厦的路要怎么走。
我觉得有点奇怪,盛世天空大厦离这里挺远的,走路过去估计要大半个钟头,于是直说:“打车过去吧。不然这么热的天,会被晒死。”
陌生男人对我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他又有的没的和我聊了两句,我越发觉得不安,最后忍不住正打算借口离开的时候,那陌生男人忽然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身前,说:“谢谢你的乐于助人。这是点小意思,你收下吧。”
我越发觉得奇怪,越发觉得自己可能是碰上了什么传销组织,或者是那种信封上沾了会让人昏迷的粉末等等,各种恐怖的想法在我脑海里过了个遍,我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不用!谢谢!我要走了!”
走出咖啡店,我幽怨地吐槽了句,随即继续找房子。
但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苏步青的秘书徐成林的电话,徐成林对我一向都是比较客观冷漠的态度,这回却意外的,格外气愤地问我在哪,说马上来接我。
我心里一膈应,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下意识地报了地址,然后问:“成林,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带我去干吗?”
徐成林意味深长地说,“我真是没想到温小姐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