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科技碾压(第2页)
这一听就是那些外来者干的!也只有他们敢来招惹顾家。
顾朝蓬头疼不已,不得不一边发动战争,一边发动各路人手,再去寻找儿子的下落。
只不过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但,既然是外来者第二次挟持顾家少爷,那么他们肯定是想和自己谈条件。
“如果不打仗的话,对方应该没什么理由,故意为难自己的儿子……”顾朝蓬在心里寻思道。
可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老管家急忙上前,接起家里的座机电话,还没交流几句,突然就变了脸色。
“老爷。”他放下电话,看向顾朝蓬,结结巴巴地说:“外出搜寻的人汇报,少爷他……找到了。”
顾朝城回到了顾家老宅。
或者说,顾朝城的尸体,回到了顾家老宅。
尸体的外貌十分狼狈,衣服上沾满污泥尘土,脸上的神情惊恐扭曲,糊着一层眼泪鼻涕,嘴巴里的牙齿被拔掉好几颗,满口干掉的血痂。
而导致顾朝城死亡的主要原因,就是被子弹掀开的后脑壳。
尸体后脑勺处一片血肉模糊,连脑浆都流了出来。
看着儿子的尸体,顾朝蓬呆呆地站立许久,才踉跄地跌坐下去,浑身颤抖地扑到尸体身上,骤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嚎:“我的儿啊——”
他最喜欢的儿子,他最看重的长子,顾家的下一任继承人……就这么死了。
死在家族外面,死得一文不值,死得无声无息。
只留下他这个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朝蓬伏在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原本高大挺拔的身躯佝偻起来,仿佛在一夕之间苍老了几十岁。
他现在不是什么叱咤风云的顾家掌权者,只是一个在晚年痛失爱子的普通老人。
可伴随着悲恸的哭喊声,他身上所散发的alpha气息,却越来越浓烈,其中蕴含着一股狂怒无比的讯息。
身为普通beta的老管家,简直承受不住自家老爷那股高阶alpha的信息素,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而悲伤的情绪过后,就是声嘶力竭的愤怒。
顾朝蓬站起身,围绕着儿子的尸体,不住地来回兜圈儿。
极度的愤怒,使他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外来者!杀害我儿子的凶手!还有炸毁监狱的反抗军,尤其是那一个医生……我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杀了所有人!”
“集结大军,征调我们顾家所有的人手,我誓死要和那些杀人凶手决一死战!”
在儿子的死亡面前,这位悲伤的父亲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理智谋略荡然无存。
看来再想要与对方和谈,已经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老管家看着眼前的惨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向暴怒中的顾朝蓬躬身行礼,想要转身退下。
只是还不等他离开,顾朝蓬脸上那副狂怒的表情却被压下去,整个人突然变得阴郁起来。
他沙哑着嗓音,问:“那些白家人呢?就是那个下贱omega的家人。”
那些外来者在杀害他儿子的同时,还伙同反抗军,炸毁了424监狱,救走了囚在监狱里的白向帆。
显然,他的儿子一开始并不是敌人的主要目标,而是被连累的。
如果不是白向帆,他的儿子说不定也不会死!
沉浸在仇恨中的顾朝蓬,只想要疯狂的报复。
白向帆已经被救走了,但是他血缘上的家人还留在这里,就在上城区!
顾朝蓬此时疯狂地想要杀人,想要见到别人流血,只有这样他才能吐出胸中的郁结之气,才不会让自己在极端的愤怒中被憋疯。
持有理智的老管家,还想再劝慰几句:“白家那几口人,他们早就和白向帆断了关系。而且他们之前还曾通风报信,为顾家立下功劳……”
顾朝蓬一个阴狠的眼神瞪过来,老管家的话顿时就变得支支吾吾,直到最后闭口不言,再也不敢反驳。
老爷现在只想杀人出气,被杀的一方无辜与否,并不是重点。
白家人与自己非亲非故,自己何必为了他们,非要在这个时候去触老爷的霉头?
老管家只能无奈地叹息,转身吩咐其他下人,去抓捕白家人。
……
自从上次通风报信之后,白家人的日子就好过起来。
他们家不但得到顾家给的巨额赏金,甚至还得到了定居在上城区的资格。从此一家人一举脱离下城区的贫民窟,成功实现阶级飞跃。
虽然这美好的一切,建立在出卖家人和恩人的基础上。
不过白家人不在乎。
好不容易进入上城区,手里还捏着一大笔赏钱,当然要好好体会一下醉生梦死的生活。
白家三口这一段时间过得很滋润。
但也许是居安思危,也不知怎的,白母的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
她找到丈夫,说出自己的担忧:“当家的,我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有啥大事要发生。”
上城区的房屋,与他们之前居住的破落棚屋截然不同,明亮、宽敞、干净、通风。
但唯一不变的,依然是滚落满地的空酒瓶。
现在还是大白天,但白父手里抓着半瓶酒,已经喝得醉醺醺。
他打了一个臭烘烘的酒嗝,醉眼惺忪,没好气地哼唧着:“你个没见识的蠢货!咱们一家可是顾家的大功臣,有顾家罩着我们,能有什么坏事发生?”
白母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听说现在城外特别乱,顾家正在跟别人打仗……”
“切!打仗了怎么了?那可是顾家!手底下那么多私人军队,飞机大炮坦克全都有,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用你瞎操心,谁敢来得罪顾家?”白父满嘴酒臭味,大声喘着气,胡乱叫嚷着。
“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担心一下咱家的钱!白向荣那个小崽子又跑哪儿去了?他是不是又拿赏金去赌了?TMD这才几天,他就快把顾家赏给咱们的钱糟蹋光了!”
每次提起日益减少的赏金,白父总是忍不住气血上涌,满屋子摔桌子掀板凳,对白母动辄破口大骂,有时甚至拳脚相加:“你看你生的好儿子,老子喝酒的钱都被他赌没了!”
白母性格怯懦,以前也只敢在自己小儿子面前耍威风,却丝毫不敢反抗丈夫。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只敢跑回自己房间里躲避,只留下白父一个人在客厅里骂骂咧咧。
上城区什么都好,干净漂亮整洁,物质丰富,连酒都比下城区的好喝。
只可惜,这一切都需要花钱。
就算他们拿着顾家给的丰厚赏金,但是天天花钱如流水,没几天的功夫,家里面的存款已经见底,眼看就要入不敷出。
可偏偏只剩下那一点钱,也被大儿子白向荣拿去赌了。
烂赌鬼就是烂赌鬼,无论去了什么地方,都改不了自己好赌的本性。
尤其是在上城区这座销金窟,各种娱乐活动比下城区来得更多,赌桌上所涉及的金额自然也就更大。
此时,富丽堂皇的赌场里,一场豪赌正在进行。
白家大哥白向荣,两只眼球布满血丝,双手兴奋地微微发颤,正将自己怀里的大堆筹码,一把全部押上。
哪怕这些筹码,已经是他用自己身上最后一点钱换来的。
但赌鬼们只要赌性上头,便是六亲不认,什么都不管不顾。
赌桌旁围观的人群中,正有人嬉笑着起哄,大声调侃他:“白衰仔,这么衰的手气还敢下注?之前打牌也好、玩转盘也好,你全都输得一塌糊涂,屁股兜还没输干净吗?”
“滚!”
白向荣对调侃他的人,咬牙切齿地回应道:“之前只不过是点背而已,老子不信自己会一直背运下去。现在老子全都压上,马上就要时来运转!”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看老子怎么把之前输的钱都赢回来,一把翻本!”
他此时正在兴头上,不住激动地拍桌,对着拿着骰盅的庄家兴奋大喊:“快开!开!开!”
骰盅开了,三个骰子红点朝上,都是一点,是个实打实的“小”。
白向荣押的是“大”,自然又输了个底朝天。
“呜呼——”围观人群见状,再次起哄,“白衰仔不愧是白衰仔,又输得底裤干净!”
“闭嘴!”白向荣急得眼睛都红了,“再来,老子就不信不能翻本!”
只是他焦急地在身上掏来掏去,却连一枚钢镚都掏不出来。
情急之下,他径直走向赌场旁边放高利贷的地方:“兄弟借我点本钱,等翻本了加倍还你。”
在赌场里负责放高利贷的人,是个瘦巴巴的独眼龙。
独眼龙睁着自己唯一一只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不禁冷笑一声,轻蔑道:“就你这手气,还想翻本?九出十三归,你借了我的本钱,还得起吗?”
“怎么还不起?我家里还有一大笔顾家给的赏钱……”白向荣习惯性地反驳,却突然滞住。
他突然想起,因为这几天自己一直输,已经把家里的钱输得差不多了。
刚才那堆筹码,就是他拿最后一点赏金换的。
家里已经没钱了!
想到这里,他又急忙改换口风:“你少瞧不起人!我们家可是给顾家立过功的,是顾家的大功臣。据我所知,这家赌场也是顾家的产业,看在我家立功的面子上,区区一笔赌债,顾家还能不给我们免了吗?”
独眼龙嗤笑一声,根本不屑于和他耍嘴皮子,直接抬起手,像赶苍蝇一样赶他:“就你这种下城区来的贫民赌鬼,借给你钱根本还不起,还想跟顾家攀亲戚?赶紧给我滚滚滚。”
白向荣瞬间急眼:“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小卒子,小心让顾家知道了……”
他话还没说完,远远就看见一群赌场的打手向他这边走来,每个人的衣服上都印着顾家的族徽。
白向荣先是一惊,随后止不住地窃喜,还以为对方是来给自己撑腰的,马上大声嚷嚷:“我就知道,我给顾家立了天大的功劳,顾家肯定不会不管我,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给我等着……”
他这句狠话还没放完,领头的打手已经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猛地抬起手,就往他脸上狠狠来了一拳。
鼻梁骨突然一痛,白向荣的后半截话被迫噎回肚子里,被打得鼻血横流,眼前直冒金星,连站都站不稳。
他捂着鼻子瘫坐在地上,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众人,半句话也说不出。
“带走!”
但领头的打手根本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大手一挥,命令手下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白向荣拽起来,把他向赌场外拖去。
望着一群人离去的背影,独眼龙从鼻子哼了一声,没怎么在意,继续守在自己的柜台前,等着下一位借高利贷的烂赌鬼。
赌场里热闹依旧,喧哗声不绝于耳,谁也没有发现少了一个手气很差的衰仔。
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被打得鼻血横流的白向荣,则踉踉跄跄地被顾家的打手们,带到一个地方。
除了他之外,他在这里竟然还看见了自己的父母。
显然,留在家中的白父白母,同样也被打手们抓了过来。
白家的三口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惊恐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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