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晓芸当场打断了忒伊娜的话，“这个华叔叔，是哪位？”

    “就是兽神，他的名字很奇怪，只有一个华字。好了，那我继续说了。”忒伊娜没有介意晓芸的打岔，接着说道：

    “那会我被华叔叔抱在怀里，而后面是三个穷追不舍的神明，现在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是哪三个了。我记得那会华叔叔好像对我说了什么，接着我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再次醒来，就是看到晓芸你了。”

    说着，忒伊娜揉了揉脑袋，一脸困扰：“华叔叔对我说的话我好像想不起来了了……”

    奥莉薇娅顿时噔地站了起来快步来到忒伊娜身边，对着她上下其手道：“难道是记忆出问题了？让妈妈来检查一下——”

    “哎哎哎？不行！不要！不可以！”忒伊娜当即一个否认三连，站起身离开了泪眼汪汪的奥莉薇娅，来到了晓芸的身后，“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晓芸猜测道：“不管是那三个神还是兽神删除的，肯定都有各自的用意，不过我注意到了另一个现象。”

    奥莉薇娅擦擦眼角，眼神有些不善地看着晓芸。

    后者直接别过头没敢对视，她说道：“整个神战下来，有一个最开始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说明——三神如此猖狂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的，通篇下来，晓芸却仍旧不知道为什么三神突然就跟发疯了似的开始屠神，而且还将忒伊娜直接拐走，难道……

    晓芸突然穿过身，坐在藤蔓椅子上微微抬头看着身边的忒伊娜，她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忒伊娜一眼，嘀咕道：“好像也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啊？”

    以她的严厉完全看不出忒伊娜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而奥莉薇娅看到晓芸大量忒伊娜的举动，顿时也明白了晓芸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三神的目的很可能是小伊？”

    晓芸点点头，说道：“不难猜，海神是在忒伊娜出生那会突然暴毙的，而500年前袭击你的时候，不管是你还是龙神，甚至是后来的兽神都已经死了，但唯独没有杀了忒伊娜，只是单纯地将她拐走，这点难道就不奇怪吗？”

    起初，奥莉薇娅还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听到最后面后，她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晓芸，仿佛在看着一个二愣子。

    晓芸被奥莉薇娅看的头皮发麻，她强笑道：“有、有什么错了吗？”

    “你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吗？”奥莉薇娅问道。

    晓芸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见晓芸这个样子，奥莉薇娅缓缓点头，“似乎还是知道的嘛。”

    晓芸默默地看了眼同样沉默的忒伊娜，低下头叹气道：“我虽然喜欢自作聪明，但又不是傻子。之前我只是猜测而已，不过你既然这么问我了，那也就说明，我猜的确实没错了。”

    说到这，晓芸顿了一下，随后才抬起头，看着目光闪躲的忒伊娜，轻声道：“关于你现在状态的事。”

    “忒伊娜……你现在，已经死了吧？”

    忒伊娜没有说话，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身体放松下来，她抬起头，脸上拼命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啊。”

    晓芸只是低下头，再次叹了口气。

    第16章年来，每一次每一次，忒伊娜都一直安安静静地在那片乌黑的意识海中静静地等着她，每次她进入梦想，来到忒伊娜，都能看到这个16年来没有一丝变化的少女挂着一丝温柔的笑容迎接她的到来。

    直到前阵子，自己吸收了万应石后，忒伊娜得以以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出现在现世中。

    虽然可以触摸，虽然可以吃饭，但这终究不是真正的肉体。

    如果不是肉体的话，那忒伊娜的肉体肯定是出了事。

    虽然晓芸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阿宅，她还是有了解过灵魂这种说法的。

    而一个少女的灵魂和自己绑定在了一起，自己却没有肉体，结果显而易见。

    这个从晓芸记事开始就一直默默地陪着自己，鼓励自己的精灵少女，其实早就已经死亡。

    第166章.死了，但又没完全死

    不过，也不能算完全死？

    毕竟虽然忒伊娜肉体是没了，但她现在的状态似乎和普通人也差不多。

    之前是猜测，但现在确认为事实后，晓芸只感觉——

    好像并没有什么感想？

    “死了就死了吧。”忒伊娜瞥了奥莉薇娅一眼，随口说道：“你母亲当初不也是死了吗，现在还不是照样活过来了，反正神又不会真的死去，不是吗？”

    忒伊娜抬起头，满脸意外地看着晓芸。

    而奥莉薇娅却摇头道，“如果是从信仰中诞生的神的话，确实不会真的死去，肉体陨落后神识只是进入了复苏期，只要信众够多，经过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复活，可是小伊不一样。”

    她几步来到忒伊娜身边，没再作怪，只是轻轻拉起忒伊娜的手，说道：“她虽然是神，却是从我的肚子中诞生的，她自身本来就非常特殊，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们信仰神的不死不灭在她身上到底有没有表现，毕竟她虽然是神，却没有任何一个信众。”

    晓芸突然站起身反驳道：“不，她有信众。”

    “哎？有吗？”奥莉薇娅狐疑道。

    “我就是啊。”晓芸指着自己，理所当然道：“我都信了16年了哎！”

    奥莉薇娅：“……”

    忒伊娜：“……”

    “你们别不相信啊！”晓芸争辩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小时候可是一直把忒伊娜当作电视剧里的神仙姐姐来看待的啊！”

    忒伊娜终于忍不住说道：“那为什么到现在又不是当我作什么神仙姐姐了呢？”

    “呃……”晓芸仔细想了想，试探道：“大概是因为经过16年的发酵，信仰变质了？”

    忒伊娜：“……？你不对劲。”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晓芸摆摆手，毫不在意道：“总之，忒伊娜现在的状态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