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芸答道：“神明陨落后身体凝结而来的结晶。”
忒伊娜接着道：“那颗万应石，原本的部位是心脏，而且还是直接来自龙神残躯的心脏。”
晓芸瞪大了眼睛，但随即又说道：“可以是，万应石不是应该不分部位吗？”
“如果是普通的陨落，确实哪个部位都一样。”忒伊娜说道：
“可是，父亲在看到了未来之后，祂就已经做好觉悟了。那个万应石上凝聚着‘龙神’这个概念。以我神子的特殊性，加上龙神的概念，足以让我变成第二个龙神。所以我使用你的身体吸收的时候，是直接将万应石全部吸收完毕，而不是在吸收之后还留有残渣。”
晓芸沉默了好一会，随后抬起头问道：“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其实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只要将我的意识海吞噬，接管我的身体，就可以成为第二个龙神？”
“可是我不想。”忒伊娜没有否认晓芸的疑问，只是轻声道：
“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本质上都是实体化的概念，祂们可以通过漫长的时间来使自己的在举动上更加偏向其他种族，但因为本质没变，所以祂们即便学习的再像，表现得再生动，本质上，她们并不会对除了自己信徒以外的其他人产生任何一丝怜悯，祂们之所以可以毫无忌惮地布置后手，将你作为我复苏的容器，就是因为祂们并不觉得牺牲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普通人来复苏一个神明有神明不好的。”
“尤其是，祂们完全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上素体这个可能性。”
说到这里，忒伊娜的眼神也变得十分温柔，她伸出另一个手轻轻抚摸着晓芸的脸，看着那张和自己张的一模一样的脸，她不禁哑然失笑道：“没想到只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你，父亲的整个布置就白费了。”
晓芸突然起身，坐在沙地上说道：“如果你一直不吞噬我的话，会怎么样？”
忒伊娜完全没有想到晓芸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她沉吟了几秒后，轻声道：“如果一直不吞噬的话，等你的血脉完全觉醒，你自身的意识海也会因此强大后，我就永远无法强行吞噬你了吧？”
“我不是问这个！”晓芸用力摇头，再次问道：“我想问的是，如果你不吞噬我的话，你自己会怎么样？”
这下子，忒伊娜完全陷入了沉默，她同样坐了起来，深深地看了晓芸一眼后，开口道：“我们的意识海融合了，所以如果我一直不吞噬的话，最后我应该会真正意义上变成你的另一个人格吧？”
晓芸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有个伴！要是最后这个伴变成我自己人格了，那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谈恋爱？？”
忒伊娜：“……？？”
晓芸话音一转，又问道：“我和你的意识海可以分离吗？如果我放弃自己的身体，想办法重新创造个身体出来的话，应该可是可以的吧？”
忒伊娜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你现在的意识海还是太过脆弱，贸然分离的话，你的意识海可能会承受不了切割而碎掉。”
“那如果我的血脉完全觉醒呢？”晓芸追问道：“那样的话，我的意识海，也就是灵魂应该就足够强大了吧？这样的话，可以分离吗？”
忒伊娜仔细思考了一番，不确定道：“我没有试过，不过应该能行！”
晓芸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忒伊娜皱着眉头，看着晓芸说道：“虽然身体可以重新创造出来，但那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身体的啊，你现在的力量可能会全部消失的啊！”
“呃……”晓芸想了想，问道：“我会变回男孩子吗？”
忒伊娜小脸顿时变得微红，她想了想，点点头道：“虽然你的意识海中的形象是女孩子，但是，如果直接以你以前的形象创造出来的话，还是有可能变回男孩子的，毕竟是字面上的更换一个身体，可是，这样一来，你就不是龙族了啊？”
晓芸当即大手一挥说道：“没事！普通人好！普通人就挺好！我又不稀罕力量！不过换了个身体变成普通人的话，不会和我的灵魂不兼容吗？”
“没问题的。”忒伊娜点头道：“到时候我会将你的灵魂适度封印，这样可以让你的灵魂不至于太强而导致身体蹦坏。”
“好！就这么办了！等我觉醒之后就将你我的意识海分离！”晓芸得意洋洋道：“这样我的小兄弟就回来了！！哇哈哈哈哈！！”
“……”忒伊娜红着脸低着头，没敢看向晓芸。
不过随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抬头说道：“对了，这样的话，创造出来的身体的话，需要用到血液，你打算用谁的？”
“嗯？！”晓芸也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创造身体要怎么做，但肯定要点血什么的，可是，自己现在的身体就是伊蒂丝亲女儿了啊？如果忒伊娜接收了身体的话，那岂不是忒伊娜在生物学层面上变成了老妈的女儿？！
如果再那自己的血来创造出身体的话，那么自己就是岂不是和忒伊娜成兄妹（姐弟）了？
这算什么？有情人终成兄妹吗？
而且——虽然之后自己有新身体，但是忒伊娜用的也是自己的身体啊！这样一来的话，要是真上垒的话，岂不是我上我自己？？
晓芸想了想，顿时感觉情况又糟糕了起来。
“不妙，不妙啊……”晓芸在一旁苦思冥想，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让忒伊娜接收自己现在的身体，自己再以自己身体的血液来创造出身体的话，那忒伊娜和自己就是生物学上的兄妹关系了——还是带血缘的那种！
而如果让忒伊娜接收自己的身体，再以别人的血液来创造出一个身体的话，自己倒是和忒伊娜不是兄妹关系了，可是让伊蒂丝知道的话，怕不是要把自己打个半死？？
而且不管是哪种选择，都逃不过这么一个结果，那就是——我上我自己。
这三路闭环让晓芸原本的打算完全泡汤，她想了好久，终于还是挎着脸看向了忒伊娜：“那个……咱们可以考虑一下别的办法。”
忒伊娜也是知道晓芸的小心思，她想了想，说道：“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夺回我原本的身体。”
“啊？你的身体不是死了吗？”晓芸瞪大了眼睛。
“我没说过啊，我只是灵魂和身体分离了而已，但是不代表我的身体被破坏了，和父亲母亲那种陨落还是不同的。”忒伊娜无奈道
晓芸眼睛一亮，“那我们直接把你的身体夺回来岂不是更省事儿？”
“看起来是这样，但是行不通。”忒伊娜说道：“我的身体现在在一个及其危险的地方，以我们的实力过去的话，和送死没有太大的区别。”
“瓦德林还有这么危险的地方吗？”晓芸有些不信，“在哪？”
忒伊娜笑道：“在圣光之神和锻造之神的眼皮子底下。”
晓芸：“……告辞！”
第169章.角
连血脉都还没觉醒的晓芸，连纯血巨龙都算不上，更别说要在神的眼皮子低下夺回忒伊娜原本的身体了。
于是乎，不管是夺回身体，还是切割意识海重新制造身体，都被暂定为备用方案保留着，毕竟目前也就这两个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