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她有伪装成你的样子去执掌过兽族啊，”晓芸摊开手道：“前科啊前科。”
“啧，我居然无法反驳，”兽神挠挠头，看向奥莉薇娅：“你确定当时我也割了一部分灵魂吗？”
“难道不是吗？”奥莉薇娅歪着头疑惑道：“才过了千年而已，我还不至于把这件事给忘了或者记岔了。”
“难道还真是……”兽神抓耳挠腮了好一会，最后大脚一迈开，朝签署场地走去：“算了，不想了，先签了条约再说！”
“昂？？这就放弃治疗了吗？”晓芸连忙追了上去，看了后方的奥莉薇娅一眼后回过头压着声音道：“忒伊娜可是还在死灵界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如果死灵神也真的将自己的一部分神魂切割下来融入了忒伊娜，那我们就更加不用担心了。”兽神边走边说道：“那样的话，如果贸然对忒伊娜动手，那她多少也会收到影响，所以忒伊娜目前为止肯定是安全的。”
“原来是这样？”晓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想到了死灵神说的话——我的玩具终于懂事了。
“玩具……是忒伊娜吗？”晓芸喃喃道，或许，对于死灵神来说，忒伊娜只是个可以肆意把玩的人偶罢了。
兽神注意到了晓芸的自言自语，问道：“你说啥？”
“没什么。”晓芸摇摇头。
后方，奥莉薇娅和晓琪并排走着，“他们刚刚说了什么？”
“……”晓琪想了想，再次拿出一包薯片放到了奥莉薇娅的手中：“我只是个吃瓜看戏的而已，没注意。”
奥莉薇娅接过看了一眼，又给回了晓琪：“烧烤味太重口了，有青菜味的吗？苦瓜也行。”
晓琪：“……”
这群神真特喵的难侍候！
就这样，四人来到了会场，说是会场其实也不过是个空旷一点的一大片平地罢了。
整个会场呈原型，看着就跟球赛现场似的，外面一样为了好几圈的观众席，但中心却是圆形，中间是一份超大张的羊皮纸，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20条条约，金色的字体看上去还在发光。
而此时观众席已经坐了有大部分代表团的随行人员以及小部分过来凑热闹的兽族，就连中心的契约书周围都已经站了不少代表团的核心人员在内，似乎随时准备开始宣誓并且签订条约。
“谁设计的这场地？”兽神眼睛瞪得老大：“这要是再大点我还以为是去看球赛的！”
“大、大概是巴东的代表团提议的？”走上前的晓琪有些尴尬道。
她拉起晓芸的手也往观众席上走去：“那咱们先去会合顺便占个位置了，你们等会应该是要上中间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晓芸一溜烟地往场地那边走去。
两人走后，奥莉薇娅凑了上来，看着这略显古怪的场地不住地点头道：“我觉得这设计还好啊，又方便观看有能体现两边的融合之意。”
“……”兽神默默地看向她：“这场地是你批准的吧？”
奥利维亚眼神有些不自然地撇向一边：“……没有。”
“……”兽神一巴掌再次盖在了自己额头上，难怪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是你这丫的直接跳过我的意见了！
而另一边，晓芸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同盟国的代表团所在的席位上，位置十分靠前，观看体验极佳。
来到这后，晓芸愕然发现连作为核心人员的宽芜也一样在观众席上坐着，丝毫没有要上去的意思：“你不过去站着吗？”
宽芜转过头，看到是晓芸后笑了笑：“还没开始呢，我为什么要费力不讨好地过去站着，能坐一会不好吗？”
“……好像也对。”晓芸顺势坐到了宽芜旁边，“怎么样？进展算顺利吗？”
“顺利，倒不如说太过顺利了。”宽芜叹了口气：“尤其是……兽神，我们曾经以为的最大敌人，在这几天的讨论中真的是处处谦让我们地球这边，我还几次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
说完，他看向晓芸：“对了，你知道是什么原——你这是怎么了？”
话才说道一半，宽芜便看到晓芸此时脸上几乎皱成一团，似乎在极力忍耐这什么。
“没。”晓芸一个劲地憋着笑，尽可能地用正常的预期说道。
“你分明在憋笑，而且憋的很辛苦。”宽芜淡淡道：“你在笑什么？”
晓芸连忙深呼吸稳住情绪：“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宽芜：“……你以为我会接么？”
“！！”晓芸连忙捂着嘴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几秒后，宽芜便听到了后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家老母鸡一口气生了几十个蛋呢。
宽芜：“……”
他此时无话可说，心很累。
趁着这档子功夫，晓琪坐到了原本晓芸的位置上小声道：“宽芜长官。”
“什么？”宽芜看向了晓琪，和晓芸不同，晓琪一场能干，从巡逻执勤到文员归档整理治疗，几乎无所不能，除了有些时候脾气可能差点以外，可以说是完美的部下。
而这样完美的部下在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后认真道：“我先口头申请离职，回去之后再补上一份离职申请书，请批准。”
“……”宽芜双眼微微睁大，随后再次叹了口气，“果然要离开吗？”
“嗯。”晓琪点点头：“如今我的家人都到了这边，妹妹也不打算在短时间内回去，所以……”
还没说完，宽芜便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好了。我同意就是了，不用说了，省的扎我心，多好的员工啊，唉……”
“唉？”晓琪似乎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吗？”
“怎么？要不我拒绝？”宽芜笑道。
晓琪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同意就好，同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