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霜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大声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要让他离开，不得伤害他分毫。”

    空中的玉怀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果我拒绝呢？”

    苏凌霜走到顾明川面前，挡住了玉怀衣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若是敢伤害他，我将与伱不死不休，除非你将我也杀了，否则，终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玉怀衣突然笑了，“看样子，他对你来说非常重要。裴首座，你说呢？”

    “衣——怀——玉——”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由于速度太快，超过了音速，听起来，像是把名字说反了。

    眨眼间，一名紫衣女子凭空出现，与玉怀衣遥遥相对，一边说道，“监察司裴冰清来迟，让殿下受惊了。”

    殿下？

    苏凌霜听到这个称呼，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招来这么多人。

    原来，是自己的身份曝光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有不舍地看向身后的顾明川，眼睛模糊了。

    她知道，不管那两个女人谁胜谁负，自己都不可能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

    顾明川听到来了一位监察司的人，心下一松。

    相比起来，当然是去当大魏朝的公主殿下，比当邪教的圣女有前途多了。

    这个监察司，可谓是大名鼎鼎，凶名昭著。十几年前，太后为了独揽大权，设立的一个机构，用来铲除异己。

    十几年来，监察司掀起来了数桩大案，每次都株连数万人，甚至十几万人。前任皇帝留下来的老臣子，几乎被杀光了。

    可以说是大魏朝第一狠人。

    这位太后也荣获“妖后”这一称谓。

    直到两年前，小皇帝成年了，开始亲政，监察司才低调了许多。

    这位裴首座，应该是监察司凶名最盛的五位司座之一，法象境的绝世强者。

    不夸张地说，玉怀衣这种出身邪教的黑榜中人，杀的人未必有这位裴首座多。

    顾明川现在担心的是，这两位法象强者交起手来，散发的余波，会不会把他跟苏凌霜给震死了。

    ……

    玉怀衣幽幽说道，“久闻裴首座剑法通神，早就想领教一二了。”

    “那便来战。”

    然后，两人同时往上飞。

    顾明川感觉那股束缚之力消失了，抬头看向那两道越飞越高的身影，心中震憾。

    这跟神仙有什么区别？

    到后面，等两人停下来的时候，以他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两个小点。

    估计，都飞到平流层上面去了。

    这么远的距离，根本看不清两人交手的场景。

    法象境强者之间的战斗方式，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现在，就等她们两个决出胜负了。

    谁赢了，就能带苏凌霜走。

    反正，顾明川是没能力阻止了。

    他看向泪眼神婆娑的苏凌霜，伸出手，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别哭，又不是以后都不能见面了。相信我，不管你以后是成了玄冥教的圣女，还是大魏朝的公主，我们都很快就能再见面。”

    苏凌霜泪水掉得更快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泣声道，“二郎……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此时，两道恐怖的气息在天空之上爆发开来。

    显然两位法象境强者正式交手了。

    顾明川叮嘱道，“还有，以后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对我疏远一点。你以后身份不一样了，若是让别人看出来，以后你的敌人会觉得我是你的弱点。用我来威胁你。”

    苏凌霜一边落泪，一边用力点头。

    “以后要多留几个心眼，不管玄冥教，还是皇室，都是非常凶险的地方。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要小心那些主动向你示好的人……”

    顾明川小声叮嘱着她在邪教和皇室中的生存哲学。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老父亲一样，替她操碎了心。

    ……

    空然，天空中的恐怖爆炸波动消停了。

    分出胜负了？

    顾明川抬头看去，见到一道黑影正快速下降，似是朝这边飞来。后面另一道紫色的人影在追击。

    我擦！

    这是打不过，准备将苏凌霜给毁掉？

    顾明川正想拉着苏凌霜逃跑，就见玉怀衣甩出一道黑光，朝奔苏凌霜而去。

    这道黑光速度奇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眼看着那道黑光就要没入苏凌霜体内，谁知它却拐了个弯，径直钻入了站在旁边的顾明川的额头，消失不见。

    顾明川只觉头脑轰的一声，无数魔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就在这些魔音要将他的意识淹没时，猛然间，一道金光大炽，“魔尊，休要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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