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只有一位魔法少女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吧！你想想，叶晓音，如果在结香战斗的同时，城区的另一角同时也爆发出了另一只心之兽，要怎么办？”

    “要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做电车难题吗？选一边人多的去救？”

    “那另一边被践踏被残害的几百条生命，谁去挽救？我去吗？还是你去？”

    部长严肃着脸，一字一句描绘着这残酷的假设。

    “不要道德绑架我！”

    叶晓音似乎也被触怒了，她不顾女儿还在看着，怒吼回去：

    “已经够了！我们一家为了这个城市、为了这个世界、为了这个守护的责任付出了多少！”

    “还盯着我们不放吗？薅羊毛只盯着一家薅吗？”

    “你想想陈晨吧！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现在还活着吗，他身边的魔女你们解决了吗？”

    “你也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第五十二章谁的影子

    房间里沉寂了一会。

    针锋相对的火药味不曾消散，两个大人怒目对视，谁也不愿后撤一步。

    一个是为了这座城市，作为监察部的最高长官，他绝对不能让这座城市没有人守护。

    在异兽面前没有人是该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一次异化事件就足以让几百人几千人死于非命，没有魔法少女守护的城市将沦为那些废墟中的一座，十年之后将不会有人记得。

    守护这座城市就是他的职责，就算要当这个逼迫就范的坏人，部长也必须把坏人扮演到底。

    一个是为了她的家庭，作为一个正常的母亲，她不愿意眼看女儿成为下一个绣球花。

    在异兽面前没有人是该死的，魔法少女也不例外，明明只是十几岁的年纪，就应该在学校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死在心之兽的爪下只会让她们的父母伤心欲绝，哀悼仪式过后将不会有人记得。

    守护这个家庭就是她的执念，就算要当导致城市沦落的罪人，叶晓音也必须把罪人扮演到底。

    “好了。”

    “我受够你们这些大人……自顾自的说话不理人了。”

    “这也是我的事情吧，陈晨也是我爸吧。”

    “这是……我的入职面试吧？”

    划动的风声从背后响起，传入耳中。

    叶晓音如同警觉的动物，在那一刻随着本能而行动，侧步躲开。

    然而……那道攻击却并非瞄准她而来，目标不是她。

    擦过肩膀，速度不减的飞向前去。

    喀嚓。

    一柄青色的长剑直直插进部长面前自主展开的防御立场上，将其刺穿破裂。

    剑锋停滞，离他的额头不到十厘米。

    过了一秒，剑身似乎抵挡不住防御立场的挤压，碎成一块块冰渣，叮铃叮铃洒在地上。

    部长后知后觉地退了一步，额头上泛出汗珠，咽了下口水。

    “我作为魔法少女，我来跟你谈。”

    陈雨瑶语气平淡的说：

    “对我妈说话客气点。”

    她在一瞬间完成了着装，又解除了着装，甚至没人能看清她的礼装到底长什么样。

    灰白色的雾气散去，周围气温才开始回升。

    这是比任何空调都要管用的制冷效率，让人忍不住哆嗦。

    少女的全身被冷水浸湿，那是冰晶融化的结果。她的制服紧紧贴在皮肤上，显露出白皙的肌肤，就连袜子和皮鞋里也充满令人不适的积水，头发重重的垂下，发丝凌乱，像是淋了场暴雨。

    从脸庞划下水滴，分不清是不是泪水。

    “瑶瑶……”

    叶晓音心疼得揪紧眉毛，她抛下怒气冲冲的模样，赶紧走了过去。

    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女儿的身上包裹严实，还帮她擦了擦头发。

    “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吧？”

    “不，妈。”

    陈雨瑶只是握紧了妈妈的手，手指冰凉，却没有颤抖。

    她说：

    “我知道，妈妈是担心我的安全。”

    “但我也知道，妈妈曾经也是魔法少女，虽然你们都没告诉过我，离婚的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