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让她着装进去搜索一遍，确认安全后，再把消息反馈给我，注意安全。”

    陈晨说完后，面色沉重的挂断电话。

    事情比想象中更严峻。

    汪教授，和他的老伴、以及三个子女，都遭到了袭击。

    现场被布置成那个诡异的样子，估计和那个律师背后的组织脱不开干系。

    羽毛代表着什么，羽兽吗？

    陈晨打开刚截的图，仔细放大画面辨认。

    灰白色的羽毛，他不是什么动物专家，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是鸽子的毛。

    突然想起，老师退休后有养鸽赛鸽的兴趣，在小院里做了鸟笼，养了一大窝家鸽信鸽。

    陈晨当时去看望的时候，老师向他做了展示，能看到它们叽叽喳喳争着食物，从天空中飞过遮蔽黄昏日荫的壮观场面，很好看，老师也对这些小家伙非常得意。

    ……难道说，这些羽毛，都是从那些鸽子身上拔下来的吗？

    陈晨顿时感到了不安。

    这些羽毛上没有血，摆放得也格外整齐。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会在绑走老师和师母之后，还费心思费工夫把那些鸽子一只只抓出来杀掉，把羽毛一根根拔下来、清洗干净，再慢慢地均匀泼洒、整理、布置成如此这种画面。

    没有意义，没有逻辑。

    “像是单纯在追求美感，在追求某种艺术作品。”

    陈晨冷静地思考着，以对方的角度作出估测。

    那么，这些人一定渴望着被欣赏，不是躲躲藏藏，而是期待被发现。如果这次不够，这次只是一次小型的尝试的话，那就一定在谋划着什么更加夸张的作品。

    本来以为只是个简单的绑架案，但现在他慢慢发觉，事情绝不止那么简单而已。

    这时，电话再次振动起来，响起铃声。

    陈晨以为是师姐有了新消息，刚想接起。

    屏幕上显示出“陈雨瑶”的三个字。

    “怎么了？”

    “爸，我们查到东西了。”

    听筒对面的少女语调严肃，认真的汇报了昨晚调查的结果。

    “根据医院里的监控录像，在你离开汪教授病房的三分钟后，有一名护士带着索尔进去了，你们刚好错开了路线，很有可能是被他们算计好的，故意趁你去探视室的机会，进行劫持。”

    “那个护士并不是精神病院的员工，昨天我们清查对比了一遍，院内没有相似的人，各位的不在场证明也能被监控录像证明，应该是外人偷穿了制服，伪装好混进来的。”

    “她戴着燕尾帽和严实的医用口罩，几乎无法辨认外貌，只有一双眼睛比较明显，等会我发给你看。她身高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体型偏瘦，露出来的头发是的黑色，除此之外，没什么明显特征。”

    “他们进去以后，只待了大概一分钟，然后门又开了，护士推着汪教授离开，留下索尔在病房里等我们。”

    “我们顺着监控一路追着她的足迹，护士沿着走廊，一直推着轮椅往外走，可能是穿着同款制服，她没遇到什么阻拦就走出了病区。直到医院大门，监控到这里就断了，病院外是市郊比较荒凉的区域，路面上没什么摄像头，怀疑可能是使用车辆逃窜了，但我们还没追踪到。”

    说到这里，陈雨瑶的语气有些失落，明显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对进入城区的几个路口，还有隔壁城市的入口都进行筛查，推算行驶时间可能到达的车辆。”

    陈晨没有随意的安慰她，只是精确地给出指示，继续问道：

    “这个多派些人盯着，还有吗？”

    陈雨瑶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

    “我们对律师索尔的尸体进行了全面解剖，也搜查了他的个人物品。”

    尸检结果是心脏衰竭，突然死亡。

    检查身体状况没有任何异常，没有病症，没有毒性反应，没有心血管系统的问题，心脏衰竭的原因不明。

    未能查出结果。

    他的身上搜出了护照和律师执照，一年多前移民过来，定居城市C-27。

    律师的身份不是伪造的，在网上验证编号无误，是真正的执业律师。

    “但随身物品中，有个很奇怪的东西。”

    陈雨瑶说着，往陈晨的手机里发送了一张图片。

    鸟嘴面具、木棍、连体黑色长袍、香料盒、大蒜和玻璃镜片。这些东西整整齐齐的折叠好，藏在索尔西装的里侧。

    “好像魔术师的道具一样。”

    “不，那是瘟疫医生。”

    

    第九十七章调查结果（二）

    一切都连通起来了。

    在那个黑酒吧里，当时把戒律系统控制器卖给他们的家伙，就穿着瘟疫医生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