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柠更紧地抱着日记本,生怕被他抢了去,
“我现在不能给你看....以后,以后有机会的话,会让你看的
裴时礼原本没有多大的兴趣,但见她紧紧护着日记本,眉梢高高挑起,“以后,是指什么时间?”
沈思疗展地着日记本,如果不是他然拿到这个日记本,沈思行要忘记,在中时期,还日记的习惯那时候学习压力大,每晚睡前都会写日记,因为没人看,往往只是一两句话,有时候是抱怨考试太难,有时候可能只是随便感慨一句--今天天气不错。
她写不来动人的情话,大多是她成绩的进步轨迹,看着自己的分数越来越高,排名越来越靠前,就有种和他越来越近的感觉。“十年后-”沈思柠看着他的眼睛,
裴时礼淡淡地睨着她:“你怎么不说等我死了后,把日记本烧给我看?”
“等到十年后,我就把日记本给你看。”
沈思柠:......
“五年,五年总行了吧。”沈思柠跟他讨价还价。
裴时礼:“一年。
”....."沈思柠咬了下唇,据理力争,“三年,最短三年。
裴时礼盯着她看了几秒,“成交。
沈思柠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游轮上的争吵,让她有了心理阴影,沈思柠对和他坦白这件事,内心是忐忑的,需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三年的时间,他们的感情应该会更亲密了,说不定有了孩子,到时候再把暗恋他的事和盘托出。
“我们下去吃饭吧,不然爸爸妈妈要等急了。”沈思柠想要结束日记本的话题。
裴时礼却没动,眯起眼睛,定定地盯着她,忽然问:“你这日记本里写的,是你那个暗恋对象?”就思没法认
裴时礼低头看她心虚的表情,胸口克制不住地涌上一股躁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嗓音低沉到压抑,“不看了。”“....”沈思柠仰着脑袋,对上他的眼睛,“我保证,我和你之间不会有别人,我们是夫妻,我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裴时礼脸色缓了缓,声音仍是冷沉的,“如果他又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呢?”
沈思柠想也不想地回:“我不会出轨,包括精神出轨。”
她的态度真诚,裴时礼自然看得出她说的是真的,选择让自己去忽略那个人,只是见她紧紧地抱着日记本,心头仍有几分克制不住的愤怒,一步步逼近,将她抵在办公桌上,俯身吻了下来。他平日里对她还算温柔,但只要一涉及这种事,骨子里的暴戾和凶狠露了出来,一点也不温柔,肆虐着她的嘴巴,凶狠得仿佛要把她吃掉。“别....”沈思柠去推他,喘着粗气,“爸爸妈妈还在楼下。”
裴时礼皱起眉,嗓音低哑:“今晚不在家住。
沈思柠疑惑:“去哪儿?’
“酒店。”
好好的家不住,去酒店干嘛。沈思柠一时没反应过来,“去酒店干什么?”
裴时礼低眸,看着她迷茫地望着他,红唇被津水潋滟得湿润,他闭了闭眼,眼前闪过无数次他进入她时,她总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妩媚又勾人,求他轻点慢点。他俯下身,压着声音,仿佛在用气泡音说话,磁性性感的嗓音撞击着她的耳膜:“你。”
沈思柠愣了愣,反应好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脸蛋瞬间爆红,嗔怒地瞪着他,“你.......
她“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裴时礼扣着她的后脑再度吻了下去,沈思柠被他亲的
迷迷糊糊的,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谁知他忽然拉开距离
沈思柠眼神迷蒙地看着他:“....怎么了?”
裴时礼动作顿住,目光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沈思柠一顿,僵硬着脖子,慢吞吞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站在门边的沈思瑶和沈思义,姐弟俩趴在门框上,睁大眼睛,生怕露掉什么细节。沈思柠遍尬地闭了闭眼,辨到忍不住抠地。
眼见暴露了,沈思瑶率先反应过来,拉着沈思义就往走廊跑,还撂下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被弟弟妹妹看到她和裴时礼接吻,沈思柠恨不得立刻
个地缝钻进去,抬手用力地擦了擦嘴巴,把口水擦掉,“都是你的错!”
裴时礼单手插兜,丝毫不觉得尴尬,“走吧,下楼吃饭。
还吃饭
她哪有脸下楼吃饭。
饭还是要吃的,沈思柠忍着尴尬,强行冷静脸,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镇定自若地和方女士聊天,沈思瑶冲她挤了挤眼睛,她也装作没看到。“你们今年过年,打算回江城,还是在这里?”方诗曼闲聊般地问道。
裴时礼温声道:
“在这里,辛苦妈妈了。”
方诗曼被他这声“妈妈”叫的心都化了,裴时礼对沈家人十足的彬彬有礼,哪怕如今沈家的许多生意都仰仗着裴家,但他完全没有任何大少爷的架子,简直是完美女婿。这几天住在家里,偶尔还会进厨房和方女士一起做饭,方女士忍不住训斥自己这三个只知道等着吃饭的儿女,简直要把裴时礼当成亲儿子看待。听裴时礼这么说,她当然很乐意女儿女婿在家过年,只是这在礼仪上有些过不去,她劝说道:“要不中午回去陪你奶奶和父亲,晚上再回来?”时子胖,喜级
裴时礼眯了眯眸,应了声:
说完过年的安排,方诗曼又把话题扯到外孙上面,“时礼啊,你和柠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沈思柠和裴时礼对视一眼,她说:“妈,我的事业在上升期,等一切稳定下来,再说孩子的事吧。”方诗曼还想再劝,沈以良轻咳了声,她才放弃这个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去。
一顿饭吃的轻松愉悦,饭后,裴时礼和沈思柠说要去南海温泉言泡温泉,晚上不回家了。
方诗曼和沈以良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路上注意安全。”
沈思义眨巴着眼睛,想要跟着姐姐姐夫一起去,刚想开口就被沈思瑶捂住嘴巴,沈思瑶冲沈思柠和裴时礼笑了笑:“姐,姐夫,玩得开心。”“....都怪你,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出来是干嘛的!”刚一上车,沈思柠想到沈思瑶意味深长的眼神,仍是觉得尴尬不已,于是把责任都推到了裴时礼头上。裴时礼在开车,闻言淡睨她一眼,“你不想要?”
自从上周三开始,他们就一直住在沈家,许多事都不大方便,沈思柠是绝对不允许在家里和他做事,以至于两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过了。沈思柠眼睫微颤,矢口否认:.....我没有。"”
裴时礼舌尖抵了抵下颚,语气轻佻,“裴太太,我知道你的频率。”
沈思宁团嘴了。
同床共枕的人对彼此都很熟悉,她了解他,他同样也了解她,各个方面的了解。
驱车赶到南海温泉宫,他们提前订了庭院温泉,漆黑的夜幕中有几颗星子,薄云如轻纱般随风飘着。庭院是传统的日式装修,温泉池雾气蒸腾,迷雾缭绕着,沈思柠穿着浴袍泡温泉,裴时礼却刚进酒店,就接到一通电话,站在不远处打电话。大概是什么重要的事,这通电话打了许久,久到沈思柠趴在汤池旁睡着了,裴时礼才走了进来。
夜色低垂,她的脸蛋被热气蒸腾的泛起粉红色,浴袍下是一件黑色紧身泳衣,因被水浸湿黏在她身上,勾勒出窈窕玲珑的曲线,泉水下的双腿又长又白,纤细笔直。她安静地趴在池边,裸露的脖颈白皙修长,让人想在上面留下点痕迹。
池水波纹缓缓漾开,沈思柠本就睡得不熟,听到后缓慢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裴时礼见她醒来,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从背后抱着她,薄唇贴上她的耳垂,“很困吗?”湿濡的触感让沈思柠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她在他怀里乖乖地坐着,摇摇头:“不是,温泉太热了,我泡着泡着就有点迷糊。”裴时礼抱着她的力道收紧,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与她的身体紧密贴合
本就是泡温泉,两人穿的都薄,几乎是肌肤贴着肌肤,她身体的温度传递给他,两个人身上都烫。裴时礼的唇从她的后颈顺着往下亲,嗓音很低,像是在用气音说话:“确实热,你身上好烫。”沈思柠死死地咬着唇,感受着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被他吻过的皮肤仿佛过了电般,酥酥麻麻的电流,泡在温泉下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裴时礼的唇停在她的后颈,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上面,舌尖轻轻舔舐着,沈思柠几乎立刻想起上次他发狠咬了她的后颈,上面的牙印半个月才算彻底消退,比起情爱,这更像某种....记。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未完全进化的野兽习惯。
沈思柠转过头,杏眸如含春水,嗔怒地瞪着他,“不许咬我!”
裴时礼低眸看她一眼,见她如小兽般发怒,倒是没惹她,只是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后颈,像是在磨牙,引得沈思柠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裴时礼自然感受得到,动作愈发放肆地去逗弄她的敏感位置,轻轻笑了下:“这次确实旷了太久。”沈思柠不知道是被温泉泡的,还是被他的体温烫的,整个人都快化成一滩水,声音软糯糯的,忍着呜咽:“去床....裴时礼抓着她的手阻止她乱动,进去后才说:“你现在这样,去床上的话,我们还怎么睡觉?”
她会把床单弄湿的。
温泉里全都是水,滚烫的,水波一圈圈漾开,微风吹过竹
叶发出沙沙声响,花瓣摇晃欲坠,北风吹过,浮花飘零,落到水面上。
两个小时后,沈思柠被他抱起来,哭得嗓子都哑了,搂着他的脖子,“很饱了,出去。”
水波漾起层层水花,裴时礼抱着她往室内走,空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小腹,淡淡道:“还可以更饱。沈思柠缩在他怀里,呜呜哭起来:“吃不下了。
裴时礼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后颈,轻轻哄着:“乖。”
他语气温柔,动作却没停,途径庭院的假山,抱着她在那里待了许久,她双手撑在石头上,掌心由于剧烈而快速的撞击,咯出了红红的印子。最后她彻底没了力气,裴时礼抱着她回到干净柔软的大床上,今晚的温泉假山还有地毯都留下清晰水迹,包括落地窗和浴室的镜面上,也都有她双手撑过的指印。唯独床上干干净净的,掀开被子,躺在柔软的床垫上,裴时礼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今晚很乖。”沈思柠眼尾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温泉烫的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伸手抱住他的腰,脸颊也贴了过去,一副全身心依赖他的模样。脑海里突然想起晚饭时方女士的话,她抬眸看他,“你想什么时候生宝宝?”
孩子是终身的麦任,需要有稳定的夫妻关系,才有资格把孩子生下来。沈思柠觉得她和裴时礼的感情挺稳定,如果能有个属于她和裴时礼的宝....该蛮不错的。裴时礼的瞳眸骤然缩了下,亲了亲她的发顶,哑声问:“你很喜欢小孩子?”
沈思柠轻声说:
“只是觉得如果有宝宝的话,应该也挺好的。
裴时礼眼眸暗了暗,轻轻揉她的后颈,嗓音低哑:“不着急。”
沈思柠问这话也不是想要立刻就有孩子,只是想听听裴时礼的想法,似乎从结婚开始,次次被催生,他都是持反对意见。他说不着急,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她和方女士说的那样,她目前事业处于上升期,裴时礼事业有成,她也想在属于她的领域做出一番建树,便没有再提孩子的问题,之后再有催生,两人一致对外这周末便是大年三十,今年的气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城和江城都下着大雪,南方人沈思柠难得见到这么大的雪,简直要堪比她在北城读书那几年的雪前一天晚上他们回了江城,这天早上很早就起床去裴家老宅,中午留在老宅吃团年饭。
哪怕是过年,饭桌上的气氛仍没有多热闹,和沈家饭桌上其乐融融的画面完全不同,一群人像是走流程般吃完饭,裴时礼被裴之桦叫到书房谈话,沈思柠便坐在楼下等他。
看到裴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沈思柠想了想,走到她身边坐下,喊了声:“奶奶。”
裴老太太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沈思柠就是和她亲近不起来,也可能是裴家人都有一种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冷漠疏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这茶还不错。”裴老太太递给她一杯茶。
沈思柠接过来,抿了一口,“好茶。
“思柠,”裴老太太挑起话题,
“我记得你爷爷当初想要嫁到裴家的是你的堂妹。
沈思柠怔了下,“嗯。
“是我看你面相和善,适合时礼,才叫你爷爷换成你,”裴老太太的声音有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沧桑厚度,“如今看来,我还不算老花眼,你确实适合他。沈思柠浅浅笑了下:
“多亏了奶奶。
裴老太太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上次车祸的事,时礼对我有怨气,你帮我劝劝他。”沈思柠但笑不语
“他如今拿着管家权,就把他二叔一家排挤的没有生存空间,他二叔和堂弟有些事是做的不对,但毕竟都是一家人,”裴老太太叹了口气,“他如今也听不进去我的话,你劝劝他,让他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沈思柠垂着眉眼,没有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替他委屈,我当初也是看他比时澈可怜,比时澈更需要这个管家权,帮他比帮时澈多,”裴老太太叹息,“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爸妈没什么感情,后来他妈跟南城的一个大学教授走了,那天也是下雪天,他一人踩着椅子站在阳台上,看着他妈妈走,身子冻僵了也没回去,佣人发现的时候,他
都快冻成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