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
再次在七点不到醒来, 我失神的看向眼前。
依旧是我熟悉的公寓。
浅米色的墙壁,茂密漂亮的绿植,小小的梳妆台,因为偷懒还未合上的电脑……
我紧张的捏紧被子, 最后无奈的闭眼。
梦境真实的可怕, 我甚至可以描绘出那个房间的细节。
地板上铺着质地厚实的羊绒地毯, 让“我”能更舒服的跪坐在地毯上,看书,睡觉。
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裙, 两条细细的肩带紧贴着肩膀,质感丝滑细腻,我虽然看不清, 但我知道,里面的内酷和睡裙也是成套的,浅粉色, 蕾丝, 系带。
卧室装饰的奢华,梦幻,靠近落地窗的地方, 还打造了漂亮的露台,可以让“我”在那里随时休息, 房间里到处都是浅粉色的玫瑰花,颜色干净, 娇嫩。
如果不是“我”正跪坐在地毯上,直观的看着那个泛着紫黑色的东西。让画面变得更加可怖之外……
这会是个不错的美梦。
除了嘴有点酸, 脸侧会被打的有点痒。
柔软的地毯不会让膝盖不会感受到一点点酸疼, “我”可以看到他劲瘦的腰身, 上面是紧实又有力肌肉,缓缓起伏。
他喜欢用吃东西或者打人的方式惩罚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然而,吃得不对,用来打人的东西也总是不太对。
蒋棹的能力毋庸置疑。
黑色森林里隐藏的恐怖怪物像是能要了人半条命。
那狰狞可怕的怪物,总是狠狠地给猎物打针,而它的主人则会强英的掰开猎物的退,要看着她把营养液全部吞吃下去,再缓缓把她抱起来,抚摸着她湿鹿鹿的,漂亮的粉色珍珠,直到猎物彻底求饶,才善罢甘休。
这个梦远比我看过的最大尺度的电影还要涩情,恐惧,真实。
最重要的是,梦里的蒋棹和现实里的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
梦里,他残忍,冷戾,高高在上,明明是眼底容不下一颗沙的傲慢男人,却对出轨的妻子又恨又爱。
反而在现实里,他面无表情的告诉我,他可以接受开放性婚姻。
这样极致的反差,更加让我确定,这是梦。
但梦里嘴里那股营养液的味道太真实了。
让我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很久。
半晌,我才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小腿却还在发抖。
我咬着唇,拿起手机,试图找一些和我做过相似梦境的人。我希望能找到这个梦境出现的源头。
有人说,梦境是现实幻想的真实投射。
我心里想什么,就会做什么梦。
也许是我最近总是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些处于阶级顶层的上位者,而我在现实里无法反抗,就会在梦境里虚构一个截然相反的形象。
比如。
谢雍是个足够让女人想入非非的天之骄子。
他从容又自信,便成了我梦里出轨的对象。
没有名分,没有事实上的婚姻。
和往日里傲气十足的国王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蒋棹呢,外表英俊冷淡,性格傲慢偏执。
现实里,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接受开放性婚姻,在我的梦里,他成了我的老公。
但凡我犯错,就狠狠的惩罚我。
我喜欢的或许是温柔,礼貌,懂进退的绅士。
但一个接着一个梦,让我在深夜里,脸烧得沸腾,我眨了两下眼,不由得对自己真实的性趣爱好产生了怀疑。
手机那端,深夜还在陪我聊天的是在社交网站认识的,一个格外温柔耐心的女孩。
她非但没有被这令人羞耻的梦境吓到。只是告诉我,女孩会做这样的梦很正常。
只要在现实生活中保护好自己,遇到感兴趣的男人,可以完全的掌握主动权,控制他们,一样可以得到完美的星爱体验。
我垂了垂眸,女孩认同的话语,总是给了我几分安心感。
“睡吧。”她对我说,明明是冷冰冰的文字,竟然也多了些温柔感。
我抱着手机躺在了床上,我问她,“你不睡吗。”
她说:“我还在瑞士,跟你有好几个小时的时差呢。”
几秒后。
“我可以看看你吗。”她忽然问。
我眨了眨眼睛,倒也没想太多,发起视频通话。
一下子,窗口那里出现个漂亮清透的美人。
柔顺乌黑的秀发,肌肤通透雪白,脸部线条柔和美丽,修长的脖颈和洁白的耳畔都用宝格丽的经典款点缀着,此刻大概是在跑步,身上带着微微的汗,却依旧精致漂亮。
这种松弛和优雅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
靠的是真金白银的保养,和极为优越的家世,才让她这样的漂亮。
“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漂亮。”女孩在视频通话那头夸奖着我。
她的手臂,隐约可以窥见的腹肌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我忽然有些自卑,“不,你才更漂亮啊。”
“不一样的,”女孩笑了下,“小……你看起来很瘦,但是该有都有,胸,臀,腿恰到好处,看起来身材很软,抱着很舒服,我喜欢。”
我的脸红了红,没什么比这样的女孩夸奖我更让我开心。
“对了,你知道吗,其实,还有种更快乐的办法……”她柔声细语的,告诉我,我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伸出手,像是梦境里蒋棹对“我”做过的那样,珍珠很柔软,但碰一下,我整个人,像是水龙头似的。
“学会了?”她笑了。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但,高超就像是海水,袭来后让我顿觉困倦。
“我叫林知恩。”
“睡吧……希望,在你的梦里,你也可以这样依靠我……”
-
画室里,我正低头拧着快要发干的颜料。
咔哒。
很细微的一声开门声。
一股曲奇饼干的甜味儿与香气伴随着脚步声向我靠近。
今晚就是平安夜的前一天,学校里的同学们早就陆陆续续的回家过节了,我对于来人压根不意外。果然,面前除了黑白曲奇外,还有两杯牛奶热可可。
“小芙,你怎么又偷偷躲在画室里啊。”陆七夕的嗓音轻快,她特地弯下腰,从低处打量我:“嗯,你化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
今早起床,我发现自己好像很不对劲,简单来说,欲求不满。
我索性涂了一层薄薄的粉底,打了个清透干净的妆。
睫毛很长,唇妆红润,眼线略微拉长,扫了点粉粉嫩嫩的腮红。
看起来很有那种纤弱和清纯的感觉。
我也没有像平日那样随意的用鲨鱼夹或者发圈把头发扎起,而是挑了个珍珠发箍,换了件蜜桃色的针织衫和包臀裙。
当然,我也把我做的那些梦,和我身体发生的变化,事无巨细的分享给了陆七夕。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无话不谈。
陆七夕性格热情,个子高挑,五官大气漂亮,恋爱经验丰富。
她不仅跟学校里最有人气的橄榄球队的队长约过会。
在麻省度假的时候,还让一个专攻天文物理的博士生对她念念不忘。
她在这些事儿上,比我有经验。
陆七夕咬着曲奇饼干,说出的话和昨晚那个叫做林知恩的女孩大差不差,“你这是想谈恋爱了,干脆就跟追你的江先生去约会,怎么样?”
“可是……”我拿着画笔,说不犹豫是假的。
我和江明濯大概只剩最后一步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乎全部都做了。
但我对他,却始终有种古怪感,我说不清这样的奇怪的感觉在这里,只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
陆七夕仿佛看出了我的犹豫。
她叼着饼干靠近我:“对了,小芙,想不想去帝国大学看球赛?”
“今晚他们学校有比赛,我刚好认识她们啦啦队的队长,晚上他们比赛后打算去俱乐部玩,说不定可以认识新的帅哥,如果你今晚真的又梦到新帅哥了,那你就得承认,你就是想找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