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代秋都记得,若不是当初接生婆发现不对劲,想必怡儿早就…居然在补气血的药里下了手脚,从那以后大夫人就变了,变得不再温和,变得狠了心。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主儿还记得怡姐儿的生辰吗?”。
代秋跪在地上,看了看阿娘道。
“不是…”。
阿娘站着想了想。
代秋一笑“您记得是没错,不过时辰有些差池,我让接生婆晚报了几刻,也亏得二夫人的药,怡姐儿哭的晚些,这账便从那天起,就记下了”。
代秋起身看了看四周,没有旁人,附耳说了些什么,阿娘听完后退两步,坐到了椅子上,心有余悸的问道“若是失策…”。
代秋摇了摇头“主儿放心,绝不会失策,只要您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阿娘思虑了一下,耳边徘徊着君怡那天跟她说的事,握紧了拳头“代秋!只有一个条件”。
“主儿尽管吩咐”。
代秋跪地听命。
“我要她吕氏,再无喘息的机会”。
若是下定了决心,便再也不会回头了,裴宽,你不是最喜欢吕氏的娇柔了吗?,那我便也让你看看,她的阴狠。
三更天的时候。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扰醒了熟睡的灵鸽,她起身拾起衣服披在身上,踏了鞋起身,脚腕出的淤痕,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谁啊?”。
灵鸽皱了皱眉,不情愿的起身问道。
门外一老嬷嬷小声道“是我!金婆子!”。
说话这人正是裴府管事儿的夫人,金婆子。
灵鸽一听,立马把门打开,打眼儿一看还真是金婆子,立马行了一礼“呦!金嬷嬷!快里头请,咦?这位是?”。
“小声些”。
金婆子把灵鸽往屋里拽去,示意她小声些。
而金婆子后面还有一人,黑灯瞎火的,那人带着黑面纱,灵鸽认不出她来。
进了屋,金婆子拉着灵鸽,那戴着黑面纱的人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门没关严,金婆子立马上前,把头伸出去看了看,四周没人才把门关上。
那蒙着黑纱的人,这才把面纱摘下来,这面纱一摘,可给灵鸽吓了一跳,立马跪了下来,小声说道“见过代秋姑姑”。
来人正是代秋,只见她端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灵鸽“知道我是谁就好,听闻你之前,很想离开这院子?”。
灵鸽两手紧握,抿了抿嘴“奴婢不敢”。
金婆子上前道“我说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难道是反悔了不成?”。
灵鸽摇了摇头“不是的金嬷嬷,我能入裴府已是三生有幸,可…可我实在是不想再服侍三小姐了”此话一落,灵鸽拾起袖子,漏出了这几年受得罪。
只见那胳膊上是新伤旧伤,各各参半,但唯一确定的就是没一块好地儿了,这三小姐…小手也太狠了吧!
“嘶…这是三小姐弄的?”。
代秋闻到。
灵鸽点了点头“不止是这胳膊,奴婢自从进了三小姐得院儿,这身子上就没一块好的地方,平日里三小姐不是辱骂我,便是拳脚相依,一顿鞭子伺候,心情好的时候,打的轻些,心情不好,有时候…奴婢都下不来床”。
什么…这不是不把下人当人吗?
“在奴婢之前,有位叫娟儿的姐姐,也是三小姐的贴身侍女,听说她去的时候,抬她的人说,那脸上被打的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根本…根本都认不出是她了”。
灵鸽看来是吓得不轻,浑身已经颤抖个不停了。
娟儿?那不是大夫人派去伺候吕氏的吗?
怪不得…
代秋起身,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好孩子,别怕!姑姑在这呢!你听姑姑说,咱们大夫人说了,只要你帮着办一件事情,大夫人就准你出府,并给你寻一户好人家,你看如何?”。
灵鸽整个人听完都愣了“姑姑说的可是当真?”。
“当真!”。
代秋拍了拍灵鸽的手。
灵鸽又跪下行了一礼“代秋姑姑尽管吩咐”。
等代秋回到阿娘院里的时候,已是五更了,太阳光儿,都已经渐渐冒了出来,代秋一进屋,正瞧见床旁的扶芝打着瞌睡。
好似推门有股子凉风吹了进来,扶芝抖了一下身子,醒了过来。
“咦?姑姑回来了?”。
扶芝揉了揉眼睛道。
代秋把外衣脱了,放到一旁“嘘!小点声!主儿还正睡着呢!去!帮我把那外披烧了!记得烧的利索点,别被人看见,然后就回屋里歇着吧!”。
扶芝点了点头,起身看了一眼自家夫人,然后行了一礼,拿起外衣便走了出去。
“代秋…是你回来了吗?”。
阿娘从榻上起了身,撩起帘子向外看了看。
代秋立马赶紧上前。
“主儿快进去,这早晨风寒,快躺好!”。
阿娘躺下,揉了揉太阳穴“哎呦!你可是不知,扶芝这小丫头,睡觉竟是打响的,弄得我这一夜都没怎么合眼”。
代秋暖了个暖手炉,递进了阿娘的被褥里“主儿快暖暖,呦!这手都冰凉!看我一会怎么教训这小丫头,越发不知规矩了!”。
扶芝一边在墙角烧衣服,一边打着喷嚏。
“啊切!啊~切!我的亲娘舅舅”。
说完还不忘揉了揉鼻子。
君怡屋子里。
贵池守在君怡屋里一整晚,幸亏这烧是下来了,鲁大夫说过了这晚,君怡便能醒了,日后按方子爪药,吃个半月,便可药到病除了。
胜男也在椅子上存了一宿,可谓是腰酸背痛的。
“阿娘…”。
榻上的怡儿慢慢睁开眼睛。
“主儿,您醒了?丹红!咱们怡姐儿醒了!”。
贵池高兴的立马不困了,晃了晃身边的丹红。
丹红一听主子醒了,立马起身“主儿您渴吗?饿吗?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