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六月,柳树苗子渐渐少了,榆树钱儿被仆人们扫了许久,终归是打扫了个干净,后天便是二小姐八岁的生辰了,想来时间过得也是蛮快的,再过几个月吴小娘的孩子,都快要问世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裴府学堂里。
“裴三小姐,重复一边老朽刚刚说的。”
典夫子瞧见裴姹儿正在打着瞌睡,于是乎上前敲了敲桌台边子道。
君怡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书籍看的真切,前面胜男转过身来小声问道“夫子讲到哪了?”
君怡抬手指了指位置,胜男点了点头,转过身子抬笔做了个标记,裴姹儿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典夫子绕了个弯弯,走到了屏风的另一侧,只见澄鸿正睡的酣畅淋漓,湛然见典夫子走过来的身影,立马抬脚使劲儿,踹了澄鸿一脚。
只听“哎呦”一声,澄鸿吓得呲溜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君怡闻见兄长的声音,隔着屏障向那方望了望,高玉龙坐在一旁捂着嘴巴生怕笑出声,典夫子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裴大少爷睡的如何啊?”
只见典夫子哈腰询问道。
澄鸿闻言伸手抓了抓脑袋“不太好.....”
“那不如再睡上几个时辰才好?”
典夫子一手拿着古书,只见那书已被卷曲的不成样子,另一手拿着戒尺,一边拍打一边说着。
“不了不了!澄鸿站着听就好!”
澄鸿睡的满脸的褶皱印子,脸上有些地方都被压红了。
“上后面站着听!”
典夫子戒尺“啪嗒”一打,吓得澄鸿一个哆嗦。
学堂廊里,瞬间又恢复了安静,典夫子回到主位上,翻开了书本,日头正浓,四周忽而有些燥热,再加上夫子的读书声,君怡都差点打了瞌睡,半个时辰后,夫子方才下了堂,裴姹儿被祖母叫了过去。
澄鸿和君怡,像往常一般送走这些上府上学堂的客人,丹红上前扶起自家主子,待穿好了鞋子,下人们才撤走屏风,湛然绕了个远走了过来,只听他喊住了君怡“二丫头!”
君怡闻声望去,轻轻行礼道“公叔!”
“我昨日听澄鸿说,后日便是丫头的生辰了,丫头可有什么想要的?”
湛然这些个月里,又长高了不少,明显又高出君怡许多。
君怡闻言谢礼道“劳公叔费心了,怡儿暂时没什么.....”
还未等君怡说完,湛然勾唇笑道“既然还未想好,那今日好好想想,再告诉我也不迟!”
君怡本想在说些什么,只见湛然直接叫了柱子,向外走去,胜男拎着一早阿娘给做的蜜桃酥,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那酥饼上的渣,可谓是掉了胜男一身。
“小王爷刚刚和你说什么悄悄话呢!”
胜男一边吃,一边说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风范。
“姐姐可不许胡说!”
君怡瞪了胜男一眼,往大门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大门时,高三少爷已经坐马车离开了,但君怡的目光并不在那,胜男将咬了一半的蜜桃酥,扔回了油纸袋子里“那不是李佩儿吗?她怎么会在王府的马车上?”
只见那方王爷府的马车里,走出了一女子,那女子身穿着粉嫩玲珑裙,脚踩着彩线花鞋,一看便是细心打扮的,若是胜男不说,君怡还真没瞧出来那是李佩儿。
这边离得远些,也不知她和公叔在说些什么,但瞧她那一脸娇羞的样子,定是没说些什么好的,只见李佩儿时不时,还往这边瞧上两眼,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君怡站在裴府门口,喊了一嗓子“公叔!怡儿想吃冰糖葫芦,糖多的那种!记得给怡儿买!”
湛然闻言猛地回头,只见君怡正在笑着看着自己,粉嫩的小脸上充满了期待的模样,湛然上前道“要多少?一串够丫头吃吗?”
李佩儿见湛然走了过去,上前挽住湛然的胳膊“湛然哥哥,佩儿也想吃!”
湛然清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不悦道“撒开!”
“湛然哥哥!”
李佩儿眼角含着泪光,一脸委屈的瞧着湛然,手上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搂的更紧了。
近些日子其实都在传,恒亲王府和滕王府说亲的事,说是湛然都十三了还没定个亲事,于是乎恒亲王妃便整日整夜的,叨扰滕王府,惹的滕王和王妃皆是不悦的很,可是恒亲王妃就像蜜虫一般,粘着便不走了。
事实上啊,是李佩儿快到了得封号的年纪了,恒亲王妃想趁着这时段,正好将女儿的终身大事解决了,而滕王府便是最好的选择,嫁给湛然怎么说封个郡主不成问题,嫁过去后便是正妃娘娘,日后便是诰命傍身,怎么算皆是划算的。
说出去也算是家门不幸。
二柱子上前把李佩儿从湛然身上拽了下来,李佩儿哪里拗得过二柱子的蛮力,她啊只有被拖着走的份儿,湛然看向君怡“丫头放下,生辰那日我定会给你带来。”
待上了马车,李佩儿一脸不悦的说道“那裴君怡也真是不要脸,六月里的居然让湛然哥哥,给她买冰糖葫芦,这不是难为哥哥吗!”
湛然闭目养神道“你若是不想坐着可以出去,若是不想出去,便把嘴闭上!”
李佩儿一看自己这么说根本没用,转了个眼神儿道“湛然哥哥喜欢吃什么?佩儿可以学着给哥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