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大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一个满身狐裘的男子走进了营帐,只见他浓密的黑长胡子都扎着小辫儿,脖子上挂着狼牙挂坠儿,依身走到了王前,他乃是德赤的左膀右臂阿克扎,只见他单手肩行了一礼。
“禀赞普,前方密探来报,唐皇大军,已经抵达了边疆,现已安营扎寨。”
只瞧殿前的人,便是赞普德赤,他闻声睁开了眼睛,从虎皮上直起身子,翻开了面前的地图册,手放在那张皮纸上敲了几下。
“去告诉阿克曼,我给他两天的时间,摸清换岗的时间,第三日就给我夜袭营寨!”
德赤合上了羊皮纸地图册,起身瞧着桌台面说道。
“是!”
阿克扎行礼退了出去。
边疆大营。
“禀王爷,潜伏在山坡上的几名敌军,于辰时撤离了!”
一名小兵跪在地上作揖道。
张军事摇了摇头,手里的扇子也合了一半“看来他们是想要夜袭我营寨了!”
一旁的沈将军大笑道“要我说,他们就是缩头的王八,看咱们来了,便不敢露面了!”
周将军看着眼前的沙盘,摇了摇头“张军事所言有理,尔等瞧此处。”只见周将军在沙盘上点了一处道。
“此地乃是我营寨后侧,若是吐蕃人安插人手于此,则将形成已小吃大,而此处正对着的,乃是营帐休息之处,易攻难守!”
沈将军不悦道“这地方我来时去瞧了,地势高耸,几乎全是悬崖峭壁,就算他们在能耐,也不会飞檐走壁吧!我看军事你们,真可为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这莽夫,我不于你争辩!”
张军事转过身子,看向别处。
胜男细看了看这沙盘“周将军所言,的确有理,各位将军请看这!虽说后山陡峭,但吐蕃人的降锁,完全可以解决这一难处,况且一但偷袭成功,后果将不堪设想,胜男愿请命看守此处!”
只见胜男走到湛然身边,单膝跪地作揖道。
沈将军闻言“我看行,邹二小姐年轻有为,能担此大任。”
“让一个小丫头看后门,沈将军也不怕睡觉受风。”
这意思俗称缺德,张军事扇着扇子,冷哼了一声。
湛然为顾全大局,便按照胜男说的,让她看守了后门营处,一来也可防备,二来这样做胜男就无需上战场了。
夜里。
胜男坐在营帐边的木桩子上,眺望着边疆的星空,这时张军事背着手走了过来。
“有劳二小姐了!”
张军事坐到了一边,手里的扇子合着,敲打着手心。
“哪里劳烦,张军事这么大年岁,都不告老还乡,我再此为国效力,又算得了什么呢!”
胜男收回目光,淡然道。
张军事一听手里一顿“二小姐此话,难不成是在贬低我,老朽不过知命之年,还算不上老呢!”
胜男闻言一笑“张军事刚刚坐下的时候,腰闪了一下吧!”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张军事立马手扶在腰上“老朽这叫身残志坚。”
远处的山崖上,阿克曼领着几个小兵,在落日前便登上了这悬崖峭壁之上,只瞧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位置,正趴在山崖上,往下眺望着。
“头儿,你瞧见没,那营帐前,正有一老一小,在那说话呢!这……应该不算是看守吧!”
小喽啰爬到了阿克曼身边,小声说道。
“不急再看看!若是没有穿着盔甲的,我等便立刻回去禀报,若是这样,明日就可以趁着夜幕,一举端掉这唐营。”
阿克曼将那小子,推到一边,毕竟这七月的天儿,已是些许炎热,离近了难免增添蚊虫。
翌日。
一大早士兵们就都装带整齐,待清点完了人数,便带着兵器,走向了敌军大营,胜男起来的时候,军营里的士兵都空了一般多去。
胜男起身走到营帐外面,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士兵道“滕王呢?士兵们呢!”
那士兵先是愣了两下,后道“邹二小姐没听到战鼓吗?想着现在应当,都已经在战场上了!”
“什么!”
胜男放下拽着的胳膊,心神不定的说道。
在看战场那方,只瞧周将军正挥舞着,两颗硕大的铁锤子,一锤就是五个人,捶捶砸中,只瞧周将军身边的尸体,已经可以堆成个小山坡了。
就在这时一个飞镖,只听“嗖”的一声,直朝着周将军飞来,虽说周将军体格肥硕,但身手却敏捷的很,只瞧周将军一个后仰,躲过了那飞镖,可后面的小兵却没那么幸运了。
只瞧那飞镖正中那小兵眉心,血顺着血洞喷发而出,“噗通”一声,那人便倒地死去了。
周将军一瞧,冲着旁边的将领道“小心飞镖,上面有毒!”
只瞧刚刚那小兵的头上,一瞬间黑了一大片,这就算不死,也活不长久了。
阿克扎冷哼道“这死胖子身体倒是轻盈,竟然躲过了我这一镖,算他命大。”
大概打了一个时辰,双方均伤亡过半,两方都举了停战棋子。
“将活着的人数,清点一便,记在账目上,死去的,待回到京城,发放抚恤银子。”
湛然站在帅位处,看向张军事道。
张军事正拿着笔,在一个个名字上打着圈,而那些没打上圈的,则便是没活着回来的烈士。
皇城裴府。
半个月过去了,君怡的胎已经养正的妥当,这日便收拾了行礼,回到了滕王府内,回府的第一件事,必然是给萧王妃行礼。
待到了正殿,只见李佩儿正跪在殿上,君怡刚从裴府回来,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乎上前简单行了便礼,便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李佩儿瞧着裴君怡回来了,这脸面上自是有些挂不住,只瞧她低着个头,眉头皱的都出褶子了。
“没什么想说的吗?”
萧王妃瞧她半天,也没吱出一个字来,便道了一声。
“妾身,知罪!”
李佩儿咬牙说出了四个字。
“但我瞧侧妃你,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过错,反而……好似倔强的很呢?”
萧王妃将手放在座椅扶手上,两眼紧盯着李佩儿,勾唇笑道
君怡听的是云里雾里,也不知李佩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便只好坐在一旁打着哑谜。
“妾身甘愿受罚。”
李佩儿跪拜道。
萧王妃见她终于低声下气了,方才满意道“既然自知有错,那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有一套大藏经,乃是前些日子太后娘娘亲赏的,你拿去抄录百遍,交还给我。”
李佩儿只能领命,只见她接过侍女手上的佛经,便退了出去。
君怡等她走后,方才问道“母亲莫要生气,佩儿姐姐可是哪里做错了事?”
萧王妃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到君怡身边看了看她的身子“身子养的如何?这么点日子就回来了,为何不多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