叒水将目光,移向了那火炭上的铁烙,她抓住栏杆道“你要做什么!我乃是侧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婢!”
二柱子坐在一旁的竹椅子上,晃了晃身子道“呦!都到这时候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呢?看到这火烙了吗?被它烫死过的马,就不下千百匹,可这人……倒是没尝试过,若是你不招,倒也可以尝试尝试,争做这第一人!”
叒水听完,咽了几下口水,眼神间充满了慌张,只听面前的火盆里,正“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叒水心里一横,这事若是就她一个人拦下,那剩下的几人岂不是均太平了,凭什么就她受罪!
想到此处,只听叒水喊道。
“我招!是……是侧妃指使我的!这一切都是侧妃指使我做的!药方子是郡主娘娘给的,药是王太医弄的,侧妃娘娘还给了王太医八千两的白银!”
二柱子闻言一笑“等的便是你这句话,叒水姑娘,早些招了不就好了吗?”
旁边的小厮落下笔,将手里的证词递到了叒水面前“还得劳烦叒水姑娘,在此处画押签字。”
翌日。
君怡起的身后,便听说李佩儿被接回恒亲王府了。
“怎么如此突然。”
丹红正给君怡梳着发,青梧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
“青梧,你说的够多了,别光站着,去厨房催催。”
丹红放下手中的木梳,拾起木簪准备给君怡盘发。
青梧闻言,撅起嘴道“哦!”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待吃完了饭,君怡便就坐在院子里的兰花树下,看着盛开的白兰花海。
这时一朵兰花,许是被微风吹落,正好飘然而下,落到了君怡的手中“丹红你瞧,这兰花多好看啊!就是白的素净,平日里不可待在头上,不像牡丹芍药。”
丹红站在一旁笑道“主子若是喜欢,奴婢命侍从摘些做成干花片,给娘娘做头饰可好?”
青梧摇了摇头“那还不如直接让玉匠,直接照着样子刻成发簪,戴在娘娘头上,已做装点,岂不是更好!”
君怡一听,起身笑道“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快给我备纸笔!”
待湛然下了早朝,回到了荣芳殿,只瞧君怡正抬笔画着什么,湛然撂下官帽,走了进来道“夫人在画什么?”
君怡闻言抬起头道“公叔快来,看我画的这几幅如何!”
湛然走到君怡身边一瞧“玉兰发簪,有趣有趣!”
君怡落笔,捋了捋画纸,挑选了几副好的交给丹红,丹红领过画纸,便退了下去。
“这主意还多亏了青梧!”
君怡把刚刚的事,讲了一遍给湛然听。
湛然听后不襟夸赞道“夫人身边,人才济济,再加上夫人的画工,想这成品也不会差!”
十日后。
丹红捧着玉匠铺子,刚送来的檀木盒子,走了进殿“娘娘,刚刚玉匠铺子的人来了,给奴婢了一个檀木盒子,奴婢掂量着挺沉的,想必是那几只做好的簪子。”
君怡闻言放下手中的古书,瞧了过去“拿过来打开瞧瞧。”
只见檀木盒子的盖子,被打开一瞬间,五只玉兰簪子显现出来,虽然玉簪没有金银簪子那样夺目,但通透的簪体,玉质的手感,触摸后便觉得细腻温润。
“好漂亮啊!”
青梧笑道。
“娘娘要不要戴头上瞧瞧?”
丹红站在君怡一侧问道。
“主儿试试吧!您戴上一定好看!”
青梧摇晃着君怡的衣袖道。
君怡执拗不过她们二人,便只好依着他们,戴上了一簪瞧瞧。
“我就说主子戴上一定好看!”
青梧笑着说道。
君怡看了看盒子里剩下的几个,吩咐丹红分别包上,一个送与萧王妃,一个送与阿娘,再留下一个等兄长成亲的时候,赠与嫂嫂,最后那簪待见到胜男姐姐那日,便送给姐姐。
这时外面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娘娘。”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青梧皱眉不悦道。
君怡拦了青梧,看向那侍女道“你且缓缓神,可是发生了什么?”
“娘娘!前朝出事了!陛下染上了流民传来的鼠疫,现在皇城封锁,谁也进不去,王爷他被困在里面了!”
那侍女哭的梨花带雨的,两个手不停的抹着眼泪。
“你说什么……”
君怡闻言刚要起身,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君怡这么一晕,府里可是乱成了一锅粥,竟萧王妃查明,那侍女乃是滕王的二嫂嫂派来的“真是算的一笔好账目啊!若是怡儿生不下嫡子,就算侧妃生下来了男娃,也不算嫡出,待王爷与我故去那一日,这滕王的名号便又传给了他们!”
萧王妃口中的他们,指的便是滕王头上十余个兄长,别说这些兄长,其实最令人头疼的,是这些兄长们的嫡妻。
“来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死后送回二老爷那,就当是回礼罢了!”
滕王爷一脸不悦的说道。
这时祁太医走了过来,只瞧他跪下道“禀王爷娘娘,少王妃的身子已经稳住了,胎儿并无大恙,日后慢慢调养即可,但切记,莫要再让少王妃受到惊吓了!”
“有劳祁太医了!”
萧王妃点了点头道。
入了夜后,君怡睁开了眼眸,守在一旁的丹红,见自家娘娘醒了,伸出手握住君怡的手道“娘娘醒了?奴婢扶娘娘起来。”
待君怡靠着软枕后,只听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公叔他……”
“娘娘放心,柱子已经打听了,王爷在皇城里一切都好,待过几日观察无恙,便可回王府团聚了!”
丹红示意青梧将水端过来,待接过水碗后,丹红一勺勺的,喂着君怡稍稍润了润嗓子。
“那便好!”
君怡喝了几口水后,方才又眯了一会。
约摸着过了十几日,湛然方才回了王府,君怡在荣芳殿干等也没见到湛然的身影“不是说轿子都到府门外了吗?怎么还没瞧见公叔的身影!”
天儿刚亮了一半,连鸡都还没鸣叫,府里的帐灯都还没灭。
这话刚落,便瞧见湛然拖着一头散发走了过来“怡儿怎在门口等着,快进去,这正是风口,莫要着了凉。”
“怎么才到这,不轿子早就到了!让怡儿瞧瞧,怎瘦了一圈去?这胡子都长这么长了!指甲也没修剪,倒像个野人!”
君怡一边忧愁,一边数落道。
“刚从病窝里出来,自是得先去净净身子,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头一个看的便是丫头,怎还挑我!”
湛然宠溺的看着君怡道。
“青梧,去拿小剪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