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年醒来时,头脑一阵疼痛,宿醉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在浴室匆匆洗了个澡,却发现修还躺在沙发上。
电视开着,声音依旧是最小音量。和上一次不同,修没有看节目,而是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弓着脊背在休息,双眸紧闭着,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片黑色的阴影。
季修年穿着拖鞋,上前去正准备叫醒修,却又担心会不会吵到他,毕竟修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怎么休息。
电视机里播放的是这两天关于学校的新闻,听不见主持人的声音,但是还有字幕。消息称最近在学校倒塌事件中失踪的部分学生找到了,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但是越来越多的学校还是在倒塌,哪怕是四川地区里八级抗震的房子也不能例外。
因为失踪的只有学生,年龄也集中在十六七岁,保护学生的人生安全,全国的高中集体放假一周,这一周里警方将会出动调查清楚整件事情,并且解决好这一切。
季修年越看越觉得奇怪,为什么新闻里要强调“失踪学生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难道是在暗示一旦这些学生失踪,就会有人对他们做些什么吗?
但新闻里能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季修年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时修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视线也转向电视。
“我怎么睡着了……”修低声说,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
“你累了,总是要休息的。”季修年说。
是因为我累了吗?不,是因为那些酒吧,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季修年对他做的事情。
他看季修年现在的反应,不用想就知道对方肯定把那件事等成梦,或者酒后胡来了。
的数据告诉他,男性喝醉酒后说出的话可信度都极低。他把那件事当成季修年的心血来潮就可以。
他也觉得这么处理很合适,完全不提这件事它慢慢随风消散。
还有一件非常的事,他必须告诉季修年,尽管他知道季修年很有可能无法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感情上无法接受就会被改变。
“修,如果你饿了的话,可以喝一点我的血。”季修年说,修在此刻已经变成了对他来说很特殊的存在,他无法用语言去具体阐述,但就是希望,他能很好很快乐。
季修年准备用有匪划破手掌,却被修拦住了。
“现在不用了。以后也都不需要了。”修说,神色还是很平静。
季修年愣住了,他怔怔地问:“你说,以后也都不需要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