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雪淡淡地抬起了头，看向了那碧湛晴空，等待伏君的回答。

    伏君听了略微一怔，然后立刻拱手答道：“禀清雪师姐的话，师弟之所以在此逗留，迟迟不归，不是不愿，实非不能。”

    “不能？”

    慕容清雪皱了皱眉，轻声惑道：“为何不能？”

    伏君苦笑了一声，道：“清雪师姐，请你回头一看，然后便知。”

    慕容清雪有些迷疑地转过了头，定睛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般说来，到真是不能怪你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已经逝世的人道大能前辈，在生前之时，居然对空间之力，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和掌控……当真是让人折服。”

    慕容清雪面带敬色道。

    要知道，原本这小距离传送幕，都应该是双向双通的，可是在这里，却成为了单向单通，看起来似乎只有一个字的改变，可实际上却牵扯到了极多的事情。

    至少有一点，慕容清雪已经可以在心中确定。

    那便是这对人道大能，其空间力量的造诣，很是精深，很是不凡。

    少说也达到了精通的地步。

    不然想要将小距离传送幕如此掌控，收发自如，根本就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因为空间之力，都是极为稳定，极为守恒的东西。

    而越是稳定，越是守恒，那么一旦将其更改，那么所带来的异变和未知，就会愈大，愈恐怖。

    可这对人道大能，却无视了这条定律，将小距离传送幕，完全玩弄于股掌之上，随心所欲，得心应手，将本该双向双通的蓝色光幕生生篡改成了单向单通，这等手段，这等伟力，这等勇气，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干得出的。

    这需要极大的自信和极大的勇魄，才敢如此，才敢这般。

    这两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可慕容清雪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数千年之内，北灵州曾有过这样一对精通空间之力的修仙夫妇。

    难道……

    慕容清雪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心道：

    或许这对修仙道侣，并不是数千年之内的人物，而是上万年，甚至是几万年之前的超级大能。

    慕容清雪越想越有可能。

    毕竟她开始，之所以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对夫妇乃是数千年之内的大能人物，那都是因为她的师尊清韵大师，在精血符箓中，是这样告诉她的。

    所以，她慕容清雪，才会如此主观，如此笃定。

    毫无怀疑。

    当然，这并不是说，清韵在欺骗她。

    因为事实的真相就是，清韵也没有彻底搞清楚，这个洞府，究竟是属于曾经的哪位人道大能。

    因此，她，也是全凭猜测和臆测而已。

    毕竟清韵，连洞府大门都没有找到过，都没有踏足过，又哪有什么准确无误的确切消息？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己的主观猜测，主观判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