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忽然离开她,踱步走到桌边,就着高阳筝的茶杯将里面的茶饮尽,高阳筝愤怒的看向他,只见他将自己塞进面前的椅子中,眉宇间尽是无趣,“年少时我只想站在父王身边,父王死后我便想报仇,如今仇也报了,我倒觉得陷入无尽的虚无中”,他幽幽叹着气,“也只有在你身边方才觉得我是活着的”。
“摄政王的意思的是假若有天得到我之后又会失去意义”,高阳筝冷笑着站起身,云锦长裙的裙摆如波浪般铺开,簪头上的双蝶栩栩如生的晃动着,她也不知哪里莫名来的怒火,侍奉过两任东夷王的她不敢再轻信任何人。
凌夜面上有疲乏之色,他身体向后靠着椅背,从怀中掏出信件,“这是你母亲送到边城护卫手中的信,高阳与东夷的关系或许你要做个选择”,他将信夹在两指间,看着站着的高阳筝,她的目光落在满是褶皱的信件上,如今的局势连送封信都这般艰难么?她走近他,直到能触到信,凌夜猛然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禁锢着深深而狂热的吻上那垂涎已久的唇,带着侵略与怒火,窒息让高阳筝无法呼吸,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察觉到高阳筝逐渐放松,凌夜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抚平,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忽然孩子的哭泣声在大殿响起,高阳筝猛然回神,推开已探入她小衣的手,忘情的人就这么被她推开,她慌张的直奔软榻,这时听到声音的侍女也陆续进来,她们瞧见衣衫凌乱的太妃,以及正在用指尖拭着唇上血迹的摄政王,震惊又恐惧的低下头,年幼新王的哭闹声让她们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看见不该看的,摄政王会杀死她们的。
可料想中的审判没有到来,凌夜将他们悉数赶了出去,他缓步来到高阳筝身边,伸出手抚摸着陶唐兰罂滑嫩的小脸,高阳筝警惕的躲开,眼神好似受惊的小鹿,“你想做什么?”
“他可真幸运,生下来就能姓陶唐,还有个好母亲”,他神色凉凉带着笑意看向高阳筝。
兰罂在她怀中又睡得安稳,“你答应过我,会护佑我们周全”,高阳筝忽然察觉自己好像并无任何依仗,哪怕他想食言,她亦无任何办法,她后退半步,凌夜眸色黑沉沉的逼近她,“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东夷王的位置我本就不想要”,高阳筝眼中带着哀求。
凌夜停下脚步,“我会保护你们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温柔的看着她,高阳筝忽然就想到方才的吻,她垂首看向孩子的脸,咬咬牙轻声说道,“好,我会给你想要的”。
凌夜眼睛中带着笑意,“我想要什么?”高阳筝脸颊泛红,声音小如蚊虫,“我会侍奉你”,凌夜抚摸上她的发,轻轻落下一吻,“我想要的是你爱我,不仅仅是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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