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阿姨乐呵呵的过去叙话,谦虚的请诸位包容她年轻气盛的女婿,高辛辞没那么些好脸色,顶多称得上礼貌,稍稍压了压脑袋表示希望明年我们的婚礼长辈们也可以赏脸。
禹都长辈:哇塞,这样我们还敢说什么?要不回头看看自己小狼崽子是受欺负的人吗?
哈哈!那我不管,他姐夫的作用不也就体现在这儿么,不用白不用,他姐夫自己也表示心甘情愿,但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我们该出发去机场了。
我低头看眼手表,还真是,离起飞仅剩两个小时,还没换下礼服来呢,我忽然变得茫然,这一走少说一年,多了不敢想,万一真出点事怎么办呢?这种感觉就好像把一个沙漠的迷途者带到边缘,还没见到绿洲呢,引路人已经把他丢下了。
我没法自欺欺人,我知道澄澄早上那一阵是真想逃跑,但理智和责任让他不得不回来,我看得出他难受,看得出他在尽力掩饰自己,其实他心里未必对我还有什么想法,但依赖是切实存在的,依赖不一定是爱情,只是执念让他转不过弯儿来。
我想我或许应该留下再陪他几天,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小腹就一阵钻痛,也提醒我,一个意外下来我儿子就撑不住了,我不只是澄澄的姐姐,更是安安的妈妈。
“你去车上等我吧,我换件衣服。”我朝着高辛辞浅笑道。
高辛辞应好,笑嘻嘻看着四下无人吻我额头,我略显“娇羞”推开他,转头便回屋,中院很安静,跟喧嚣的场面隔离,佣人也全去东院忙了,唯一能听见的大概就是我的脚步声和澄澄的沉默,哦,沉默不是我听到的,是看见的。
不开灯,但身上胸针或手表映射的那点月光在房间格外显眼,澄澄就在那一点星子里被暗夜包裹着,似睡非睡、疲惫至极,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我过去,他立刻凑上来了,双手环着我腰脸颊贴在我小腹前,声音极小的哭。
“姐,我不拦着你了,我把柯霖和锐意都还你,你能不能不要走……”他最后那几个字都快说不出来,喘气一抽一抽的,任谁一听,铁打的心都该融了。
我叹口气,推开拥抱叫他抬头看我,弯下腰擦擦他被泪水沾湿的脸:“澄澄,我离开从来不是因为你,不管发生什么,这个世界上你是陪我共患难的人,我都舍不得你,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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