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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我到的地方,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了,“脱离人境”,为什么这么说呢走进中间的隧道,我来到的并不是吴总最熟悉的吴氏集团,也不是那个发生过案子的破旧不堪“创业会议室”,我出现在一座雪山顶,这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因为是在心理世界,风雪根本就影响不了我,我内心的期待和恐惧,来源于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未知。风雪不断的吹着,即使我感受不到,但只仅仅是看到这些,我的内心就开始有些寒冷,似乎稍不注意,我的心就会被冻住一样,我在雪山顶游走着,四下无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只继续寻觅着。
既然是吴总的心理隧道,那么这里代表着吴总的心境,他是这儿的主角,一定会出现的。但是我并没有决定这样等下去,而是准备边下雪山,边寻找心理世界中的吴总,说不定吴总就在雪山的山下,或者在半山腰呢。还好是在行李世界,我像是长着翅膀一样,轻松的在这雪山周围穿行,像是武侠片里那样的飞檐走壁。我心里并不害怕,只是看着脚下踩着空气,映入眼帘的全是雪山,不免得有些胆颤。
我继续向下走着,四处寻找,没有寻到吴总的踪影。这可就奇了怪了,我还从没在别人的心理世界里经历这种场景,也没有找不到主角的经历。
我继续寻找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到一个悬崖,我想,如果是攀岩爱好者,一定会喜欢这种地方,悬崖是可以攀岩上来的,因为山上有冰棱,沿着冰棱就可以爬到山顶去,只不过,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来这儿挑战,很可能有去无回。我没有继续往下想,因为我看到两个人,正在从下往上攀岩,是沿着悬崖攀岩,我的心里一惊,我看到了吴总的脸。
我不仅仅看到了吴总,在他的上面,还有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我从没见过。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穿着卫衣,卫衣的帽子套在头上,还带着口罩。我觉得这倒是登山应该做好的准备,反倒是吴总,穿着西装。我判断,这并不是吴总经历过的事情,这里的场景只是他心境的抽象反映。
那个爬在他上面的人,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可见度极低,分辨率也极低。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看到,他们两个像是在比赛,吴总拼命的沿着冰棱往上攀岩,我凭借意念移动着自己,靠近他们。吴总的手上已经有些血迹,应该是攀岩的时候留下的。而他上面那个人呢,我虽然看不清,但是看他攀岩的样子,似乎很轻松。我还是不知道这些场景在映射些什么。我只得继续看下去。我随着他们的移动而上移,我看到了吴总的脸,脸上充满了懊悔和不甘的神色。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那个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那攀岩的速度,简直就是怪物。他不甘心的样子,只尽力攀岩,他的身体渐渐僵硬,雪覆盖在他身上,虽然在攀岩的时候不断的产生热量,他似乎还是要被冻僵,慢慢的,他的移动速度越来越慢。
爬在他上面的人似乎意识到,吴总已经渐渐失去了与他竞争的能力,吴总慢下来,他也慢下来。我清楚的看见,他向下面看了一下,只是见到吴总爬的越来越慢。惊诧我的是,他的脸上开始渐渐显示出轮廓,只不过显示的太少,不足以我分辨他的样子到底是谁。令我奇怪的是,他脸上戴的口罩,也随着“比赛”的进行,渐渐消失。
我渐渐可以看到那个在上面爬的人的嘴脸,他的嘴角上扬,似乎在嘲笑吴总,嘲笑他追不上他。那个样子极其的令人憎恶。吴总也不甘示弱,看到上面的那个人在嘲讽,拼尽全力加快速度,可终究是敌不过他,那个人还单手扶着冰锥,另一只手从旁边的山上拿起雪块扔吴总,吴总紧紧抓住冰锥,他的身体已经不住摇晃,看样子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吴总越痛苦,上面那人就越高兴,扔雪块的频率就越来越快。当我看到吴总的手,差一点就没有握紧冰锥时,心里只咯噔一下。那个人的脸孔只是更加清晰,折磨了吴总一阵后,又开始往山顶的方向爬,吴总也只能缓缓的往上爬,他们的竞赛还没有结束。
吴总的身体可能已经撑到了极限,爬的越来越慢了,但可以确定的一个点就是,吴总还没有放弃,他仍想爬到山顶上,仍然不想输给上面那个人,那个戴着口罩的人,当然,现在他没有戴着口罩,映入我眼帘的,只是一个带着帽子的黑衣人。吴总手臂上的血都凝结成冰。
我并不知道这一切预示着什么,只得继续往下看,我移动的频率,是跟着吴总往上爬的速度改变的,我必须盯着吴总,这是他的心境,我不想错过一个细节。这座雪山很高,当然,到底有多高,我不得而知。只记得吴总和那个黑衣人爬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山顶。我继续看着。吴总渐渐想放弃了,他不再一次一次尝试上爬,不再尝试加速,他只是,想坐以待毙吧,当我看到他的手离开那一柱冰锥时,吴总居然忽的消失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揉了揉眼睛,吴总到哪去了呢?这不是他的心境吗?他怎么就消失了?
我继而看向上面那个人,那个人头上戴着的连衣帽,也渐渐消失,我凭借意念移动着,到了他的身边。他看不见我,当他再一次向下面望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追赶他的对手了,看到的只是布满冰锥的雪山,和风吹打雪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