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然五味杂陈地望着他，鼓起勇气低声恳求：“顾先生，我欠你的，我会还，但我不想用那种偿还的方式，请你放了我好吗……”

    她想，他带她回去，理由无异于要她用身子还债吧？

    “你认为，除了那种，你还有哪种可还我？”顾天爵清冷戏谑的目光朝她看来，却是一语双关。

    “我……”

    锐利的视线下，苏锦然有些无法反驳了。

    他什么意思她都懂，她没钱没势，除了身体这个仅有的资本外，其他一无所有。

    “你是觉得做我的女人很不耻？”顾天爵盯着她，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还是觉得亏了？”

    “不是这样……”苏锦然深呼吸一口气，“是我配不上你顾先生的身份，我不想脏了你。”

    她卑贱，穷困潦倒，一无所有。

    而他，高高在上，一手遮天。

    一个是地下的泥巴，一个是天上的云彩，她从未想过，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人会有什么交集。

    “脏？”顾天爵厉眼微眯，“这么说，那天并不是你的第一次？”

    苏锦然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白，小脸一僵，尴尬道：“算是第一次，但是……”

    “没流血，做过修复手术？”顾天爵微微冷笑，瞬间扣住她尖细的下巴，冷傲尖锐的眼盯着她，透着几分寒气，“我顾天爵对二手货从来没兴趣，如果真是这样，为了钱去做那种手术来骗人，那确实是真的脏。”

    她的解释戛然而止，堵在了喉咙口，涩得让她心脏发痛。

    是啊，苏锦然，你都已经不要尊严的去风月卖身了，还想跟他解释自己是清白的？

    算了吧，可不可笑？

    “嗯，顾先生说的是，我是很脏，麻烦你放我下车吧，我不想脏了你的车。”

    眼泪有些克制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