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叫您，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当年的事情，您怨我怪我，我无话可说，我知道您想找一个人去怨恨，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辩解过。”

    “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您比我更清楚，我想，也不用我再提醒您。”

    季瓷说完这番话后老太太的反应，也说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皱眉，徐川乌再次给季泽霖打了电话过去。

    这次对方接得很快：“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剩下的你去问季瓷。”

    “季先生，最后一句，我再问您一个问题。”

    季泽霖很不耐烦：“说。”

    “您刚刚说的事情，是听谁说的？是谁说季瓷离家出走，才导致你们父母双亡的？”

    季泽霖沉默了，“事到如今，谁说的还重要吗？”

    徐川乌语气坚定：“重要！难道您就没想过，当年的事情也许有隐情呢？”

    季泽霖呼吸再次加重：“你他妈以为我不想这样认为，所有人都告诉我，是我妹妹害死了我爸妈，她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你让我怎么相信她是无辜的？”

    “只要她跟我说一句，解释一句，当年我也会护着她，我们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可是她呢，什么都不说，六年了，我等着她跟我说一句话，喊我一声‘哥’都没等到，你去问她，她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情绪激烈地吼完，季泽霖再次挂断了电话。

    徐川乌脸上带着严肃，看来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只有季瓷、季老太太和已经去世的季家夫妇知道了。

    李姐给自己的号码不只季泽霖一个，徐川乌平静了下心情，给季瓷的大姑姑打了过去。

    “你好，找哪位？”大姑姑也已经六十多岁了，声音带着掩饰不了的年迈，但也没有徐川乌想象中的刻薄，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您好，请问您是季瓷的姑姑吗？”徐川乌的语气并无不妥。

    对面的老人却变了语气：“你找她？她已经跟季家没关系了，跟我更没有关系，你找别人吧。”

    “伯母您先别挂电话，我是想问您一些事情。”徐川乌连忙出声。

    “什么事？跟季瓷那丫头有关的我可不知道。”

    徐川乌脸色严肃，语气却没变：“请问，您知道，六年前季家夫妇意外身亡，是怎么回事吗？”

    “你还说你不是问季瓷的，你问的不就是季瓷怎么害死她爸妈，害死我弟弟弟媳的事吗？这事儿你就去问，整个季家庄，谁不知道是因为季瓷那丫头半夜里离家出走，才害得自己爸妈出了车祸。”老人语气激动，咳嗽起来。

    “妈，您怎么了？”电话里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应该是老人的儿子，也就是季瓷的堂哥。

    “儿子，电话里那个人在问季瓷那个死丫头，你去，把那个死丫头干的好事都告诉他。”老人依旧咄咄逼人。

    “好了，妈，您别激动，我跟他说。”男人劝住自己的母亲。

    电话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男人应该是出了门。

    “您好，请问是季瓷的堂哥吗？”徐川乌主动打招呼。

    “我是，你是季瓷的朋友吧？不管你是想了解什么，都不该打扰我母亲的。”对面的男子似乎也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并没有说重话。

    “惊扰到伯母，我很抱歉，不过有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请您告诉我当年季瓷父母出车祸的真相。”

    男人沉默了下，叹了口气：“其实我们都知道，那是场意外，怎么也不能怪到季瓷身上，但是季瓷当晚确实半夜出了门，舅舅和舅妈也的确是在出门找季瓷的路上出了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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