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了两天，季瓷终于觉得不对。

    “徐医生，你都不用上班吗？”季瓷出门，今天她要去机构里看社工们的工作日志，一出门就看到徐川乌站在门外等着自己。

    “不急，我先送你去机构。”徐川乌面色温和。

    季瓷本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又顺从内心地改了：“好呀。”

    主动伸手牵上徐川乌的手，男人也很默契地直接和她十指相扣。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季瓷垂眸，眼里有些复杂，徐医生好像也隐瞒着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

    “今天下午我要离开S市一趟，后天回来。”到机构处，把车停下，徐川乌突然对季瓷说。

    “这么突然？是去参加交流会吗？”季瓷知道，像他们这些搞心理研究的学者和医生们，时不时会开一些交流会，但这之前，徐川乌从未提起过。

    “不是，是有别的事情要办。”徐川乌并不明说是什么事情，季瓷知道他大概不方便，也就不多问。

    “好，我知道了。”点头，季瓷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徐川乌拉住她的手：“中午我就不来接你了，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

    “知道啦徐医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季瓷对他笑得灿烂。

    徐川乌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有季瓷看不懂的情绪，好一会儿才松开。

    “好好工作。”

    季瓷点头：“知道啦，徐医生，你好啰嗦呀。”语气娇俏活泼，浑然不见之前的疏离。

    季瓷下车，徐川乌开窗，目送季瓷往机构去的身影。

    关下窗户，徐川乌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咚咚”，有敲窗户的声音响起，徐川乌抬头，是季瓷，她又折了回来。

    开门下车，徐川乌温和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在车上了？”

    季瓷点头，笑眯眯的：“对啊，忘了告别的拥抱。”

    徐川乌一愣，上次季瓷回母校开讲座时，自己就是以这个为理由抱了季瓷的。

    伸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季瓷也环住他的腰，徐川乌闭上了眼睛。

    “徐医生，早点回来。”季瓷的声音在怀里响起，闷闷的，以致于听起来像要哭了一样。

    低头在季瓷头发上留下一吻，他答：“好。”

    季瓷放开他，挥手：“徐医生，一路顺风。”眉眼之间并没有伤感。

    “嗯。”徐川乌笑着点头，“快进去吧。”

    季瓷转身，这次没有回头。

    她以前没这么腻歪的，包括小时候父母要去新疆，季瓷也能笑着和他们告别。

    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总觉得徐川乌这一次离开，回来之后就会有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她去找徐川乌要拥抱，也给自己找一下安心的感觉。

    机构办公室在二楼，季瓷一上去就看到众社工一起揶揄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