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自狱中出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王嬷嬷看着她的脸色不太好,说到:“太子妃,莫要将那贱蹄子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为了博得你的信任好救她自己罢了。”
叶婉清摇了摇头,似是不愿意多提起这件事,良久,她叹了一口气,“回去吧,这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才回到宫中,只见苏文欀正坐在床榻上品着茶。
“太子。”叶婉清缓缓行了个礼。
“平身。”苏文欀放下茶杯,淡淡瞥了叶婉清一眼,“怎么才回来。”
“同妹妹叙了会儿旧。”叶婉清小声说到,想起叶婉凝在狱中对她说的那番话,她有些心虚。
“哦?”苏文欀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良久,他起身,说到:“也罢,到底你们是姐妹,叫你去说这些话着实是委屈你了。”
他抿了抿唇,“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吃晚膳了休息吧。”
叶婉清一怔,看着苏文欀,这就要走了么?“太子不留下来……”
“三弟回来,我自是要多陪陪他的。”苏文欀不咸不淡的说到:“身为未来的一国之母。你要学会顾全大局。”
好一个顾全大局,叶婉清咬了咬唇,终于狠下心,说到:“自成婚至今,太子便鲜少与臣妾同宿,臣妾只求留的一子,好在日后给臣妾留下一个念想,不知太子能否满足臣妾这个心愿!”
苏文欀看向叶婉清,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感情,良久,他启唇道:“我倒是不知这相府千金竟然也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看着叶婉清有些戏谑的说到:“若是别人听见,向来端庄的太子妃说出这种话会怎么想?”忽然,他神色一凛,“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
说着,苏文欀便迈开步子朝殿外走去,“他日若别人说当今太子妃口无遮拦,言语下流放荡,那你就别坐这妃位,留着给别人坐的好!”
见着苏文欀离去的背影,叶婉清不禁身子一软,豆大的泪珠自眼角旁滚落下来,果真是狠心的人啊!当初娶她怕也只是为了拉拢丞相吧!
她咬了咬唇,相府近来对她的态度她也知道,她不甘心啊!不甘心!想着,叶婉清眼底划过一抹厉色,她紧握着拳,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宫中一个小殿内,苏文彦静静地看着一旁正在浇花的苏文桢。
“她怎么样了?”良久,苏文桢发话问到。
“皇嫂亲眼看见在宫中伺候她的宫女死去,怕是……”苏文彦眸子一眼,“日后也会有些影响……”
听到这里,他浇花的手一顿,半晌,又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我的错……”
听到苏文桢这么说,苏文彦的心中也有些不好过,“皇兄……这也怨不得你……”
苏文桢低着头,看不出他的神色,“若是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咬着牙,手中的水壶都因为他过于用力而洒出水来,“那我又怎么配活在这世上……”
“皇兄……”苏文彦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还从未见过苏文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