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见到是苏文桢,何老头心下一惊,大惊失色道:“你不是已经……”
“以墨!”脸一白,苏文桢见到已经被何老头看去了真相,也不在遮掩,将面具扔到一旁对着站在不远处一脸懵然的以墨开口道:“还不快送客!”
“是!”回过神来,以墨连忙上前,额上不由得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突然上前掀开床帘?他根本就来不及上前拦截!抿着唇,以墨上前对着何老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前辈,我家公子都已经发话了,你为何……”
“你走开。√”直接伸手将以墨推开,何老头上前,仔细的瞧着出现在眼前的人,他依旧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苏文桢将信将疑的开口道:“你是苏文桢么?”
眸子微微暗了暗,好半晌,苏文桢才抬起头看了看何老头开口道:“前辈怕是认错人了,晚辈从未见过前辈。”
“你在胡说!”大口的喘着气,何老头只觉得自己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伸手,指着眼前的人开口道:“你根本就是苏文桢!”深吸了口气,此时的何老头这才注意到苏文桢脸上那横亘的吓人的疤痕,张了张嘴,他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满是疑惑的开口道:“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低了头,苏文桢没有再说话,他侧过身子,似是不愿意再见到何老头一般。
见到这个情况,以墨连忙上前,伸手扯了扯何老头的衣角开口道:“前辈,我家公子身子不大爽,您还是先……”
“不是叫我来看病的么?怎么现在都不用我来看便直接赶我出去么?”见到苏文桢这副模样,何老头心中也是猜到了这些年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突然又想到了当时顾阳的言论,不是说他早已坠崖身亡了么?难不成……他心中一惊,看着苏文桢的眸子里也满带着探究,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前辈……”以墨还想伸手阻拦,却见着何老头已经上了前,只见着他走到自家公子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搭在公子的脉搏上,然而公子却没有任何抗拒的行为,他不禁放了心,也便没有再上前过问这些后事情。
“你……”手才稍微动了动,苏文桢刚想离开,却被何老头一把给抓住了。
“好好的给我呆着!”瞪了苏文桢一眼,何老头开口道:“若不是看在婉凝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管你的死活的!”
听到叶婉凝的名字,苏文桢不由得有些焉了,静静的躺着,让何老头把着脉,一句话也不敢说。
手指搭在苏文桢的脉搏上,听着他错落的脉搏声,何老头的眉头不由得揪作了一团,他转过头看向以墨,满是疑惑的开口道:“为何会这么严重?他究竟在哪里待过?体内寒气逼人,加之这次落水,都已经伤及五脏六腑了。”
“公子他……”皱着眉,以墨摇了摇头,才想对何老头说什么,却听见原本沉默不语的苏文桢忽然开了口。
“想来前辈也知道晚辈坠崖的事情。”淡淡的扫了何老头一眼,苏文桢又接着开口道:“不过晚辈侥幸落在崖下的一棵大树上,便没有失了性命,只是这脸上多了一条印迹,那崖底潮湿异常,晚辈花费了很大的时间才从那里走出来,虽说走了出来,但是晚辈身上也落下了沾不得风冷的毛病。”
苏文桢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在何老头听来却是心惊胆战的,他坠下的那个悬崖他是清楚的,陡峭异常,而且那崖底常有蛇虫出没,他能捡下这一条命活了下来也真是他的造化!心中只觉得惊讶,看着他,好一会儿,何老头才张了张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那你为何不来找婉凝呢?”
抬头看着何老头,苏文桢轻抿着薄唇,好久,却依旧是沉默不语。
“这哪里是我们公子的错?”一旁的以墨倒是有些不愿了,见到苏文桢不说话,他连忙开口辩解道:“若不是那叶婉凝有了新欢,我家公子又如何能变成这个样子?公子还怎么去找她?”
“你在胡说什么!”听到这话,那何老头一惊,连忙站起了身子看着以墨开口道:“婉凝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一直瞒着她,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坠崖的事情,她还以为你做了皇帝,同那藏月公主双宿双栖了!”
“怎么可能!”听到何老头这么说,以墨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看向何老头,满脸怀疑的开口道:“公子坠崖的时候,我还在都阳城,闹得沸反盈天的,那叶婉凝怎么可能不晓得?”握了拳,以墨咬牙切齿道:“她总不可能脸一次都没有进过城吧?后来齐王在都阳城内游行之后,有人传消息说看见过顾阳,皇上不是派人清查了么?怎么可能她不晓得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