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富笙眼底的光在那一瞬熄灭,缓缓摇了摇手。
跑出医院,晏颖楚游荡在大街上。
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没有晏家,她在这个城市也是流浪。
她就那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天上的白鸽飞过天线杆,一切美得不像话,却没有半分真实感。
雨,来得突然。
街上的人四处奔散。
晏颖楚仰头看天,没有惊雷闪电,那丝恐慌还是漫无边际的席卷上来。
噼里啪啦!
雨点追着人打。
晏颖楚走到了一家服装店的屋檐下躲雨。
她紧贴着墙壁,瑟缩着,躲不开那四溅的雨水。
模糊的世界倒映出惨淡无比的记忆。
那日,落日余辉,霞光满地。
“切尔西,你不能去!”晏颖楚瘦小的身影挡在男人高大的身躯面前。
切尔西只是笑,似张开毒牙的蛇盘旋在晏颖楚的脖子上。
而他说出的每个字与蛇吐着信子慢慢的将她勒紧无异,“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一个女人上船当大副吗?我以为你会不一样,但晏颖楚,你没有这个资格……”
话音落下,切尔西的脸上挂上一贯的温暖,他错开她往前走。
他将带着他的队伍重新启航。
晏颖楚扣住他的手臂,“不可以,马上就会有大风暴,不能再继续航行。”
“船长……”昔日的伙伴无奈插嘴。
“她不过只是个接连误判被赶下船的丧家犬,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切尔西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