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迷迷糊糊中正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慢慢觉得身体仿佛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心尖有一股奇妙的渴望。
她意识薄弱的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时钟尚未敲过十二点,距离两人回到家她被逼着又许了一次愿,然后磨磨蹭蹭的吃完那巴掌大的蛋糕,回到房间躺下,以为接下来能做个好梦结束这个生日,正好过去十分钟。
这个梦却似乎并不平静,逐渐的,顾言躺在床上明显感觉喉咙越来越干涩难耐,她翻来覆去想要赶快睡着,身体却开始不正常的发热起来。
伸手按亮了房间里的开关,她摸索着想要起身,发觉双腿瘫软得不行,连站起来都很勉强。
跌跌撞撞的起来倒了一杯水喝,却仍旧浇不灭胸口熊熊燃烧的一把火,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以为又发烧了,打算开门去找佣人拿药。
她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下到一楼,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唇瓣,她叫佣人的声音都带着一股隐忍和嘶哑。
今天大家都忙着帮她张罗生日,一个个疲累不堪,早早的便睡下,顾言敲了半天没反应,只得在大厅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然后就着饮水机放了些冷水拍了拍脸,转身上楼。
经过她房间对面那扇门的时候,顾言浑身都打了个颤,她感觉内心有股很强的冲动在驱使着她,让她快快去敲门。
手扬起又落下,顾言咬着惨白的嘴唇,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冷皓然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浴室里,他双手紧握成拳,纤尘不染的镜子里,他的脸涨得通红,表情就跟毒瘾犯了的患者一般扭曲狰狞。
先前他回到房间后不久,便意识到身体竟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起了反应,他警惕的去了卫生间,迅速冲了个冷水澡。
到底是谁,什么时候趁虚而入的?
他紧咬着牙冠,双唇忍不住开始颤抖,药性比他想象当中的要强许多。
他早该想到那个店主莫名其妙的去而复返,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怪只怪当时他一心担忧着会错过时间,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