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经理的指点，小林光在一座阴暗的房子里找到了牛村冈。

    牛村冈抽了凌云递去的香烟，依偎着枕头，如腾云驾雾一般。想要这样的废人开口，只有让他过烟瘾。

    “老牛，你知道田中阳吗？”凌云问。

    牛村冈懒洋洋地睁开了眼，“啊，田中阳？这家伙怎么啦？”

    “解放前，你们一起做过文物生意，是吗？”

    村岗回答：“他干得很出色，虽然贪恋女色……”

    “今年6月，你见了田中阳吧？为了什么事？”

    “田中阳突然来到沈阳。我和他合伙过，曾去过青岛收购古字画。田中阳去那里，找了过去的情妇……哦，他跟我说，前些时候，他碰到了多年不见的初恋情人，是棵‘摇钱树’哩……”说着，他又迷糊过去了。

    凌云打了牛村冈一个嘴巴子，连呼他的名字，使劲摇晃他的肩膀，好不容易弄腥了他，他只说了一句“吴广，去问吴广”便又迷糊过去了。

    凌云又回到“群众”饭店，与老经理交谈起来，“有一件事，老同志，你知道牛村冈的朋友中有个叫吴广的人吗？”

    老板说：“哎哟，吴广正好在这里消闲呢。”

    凌云见到了吴广。

    “你问的是田中阳吗？解放前，牛村冈跟田中阳结伴做过生意。对了，我也跟他一起去过青岛一次。”吴广是个直性子人，

    “当时做的什么生意？”凌云问。

    “是去收购古字画。”

    “当时在青岛是否发生过异常情况？”

    “什么也没发生。因为田中阳对青岛的地理情况很熟悉，事情办得挺顺利。”

    “田中阳对青岛很熟悉吗？”

    “是的。他小时候在那儿生活过10多年。”

    “有无见过什么熟人？”

    “对了，逛市场时，有个女人喊他‘医生’，我问他当过医生吗，他苦笑了一下。”

    “他说了‘当过医生’的话了吗？”

    “具体的什么也没说。对了，他说那是过去的外号。”

    “说了‘医生’是过去的外号吗？”

    “是的，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么说的。田中阳在青岛卫生学校学习过一年，也许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有人知道田中阳在青岛的情况吗？”

    “有啊，在你们省城，现在是个响当当的造反派头子。”

    接着，吴广若无其事地道出了此人的名字：“省政府文教办公室的曾根。”

    凌云大吃一惊。

    吴广说：“听说田中阳去你们那里的文物店工作，就是曾根帮的忙。我想，田中阳是会把他过去在青岛期间的情况告诉曾根的。 。♂丝♂路♂文♂学♂网*♂www.su♂ns♂il♂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