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知道你有多恨我。如果我再告诉你，你对我的恨，只会变本加厉。”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害怕你离开我么？有多怕你恨我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

    不过随即他道：“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你恨我，只能证明你还爱着我，虽然薄如蝉翼，但毕竟你心里满满的还都是我，哪怕是恨。”

    “我说的对么？”

    苏漫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直视道：“所以呢？”

    “没有所以了，我现在只想把你带回我身边，好好的疼爱你，缓解你对我的恨。”顾启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苏漫笑笑，“疼爱我？缓解恨？”

    “想想咱们一起六年了，你对我的疼爱有多少，而我对你的恨，又有多少？”

    顾启不言，看向一边。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行了，别跟我这装假惺惺了。这次过来，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在岩安那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手？”

    顾启笑笑，耸肩。“不是我的人，是个社会败类。只要有钱，能保住他的命，他什么都肯做。”

    苏漫挑眉，有些意外。“那你就不怕他背叛你？”

    “你觉得一个艾滋病患者，他还有什么理由背叛我？还是你觉得岩安可以比我更有钱？”

    “艾滋病？”苏漫再看顾启，感觉好像有些不认识他了。

    看来这三年，他也变了不少。这岩安再怎么去防着一个新加入的人，也不会怀疑一个艾滋病，没有人性的混混。

    “他叫阿本，是我两年前安排在岩安身边的。那个时候，他是艾滋病初期，我托人找到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给我卖命？这都两年了，为什么他还能跟个正常人一样？”

    苏漫搅拌咖啡，眼里说不出的意味。“所以，你在研制团子体内病毒的时候，也顺便研究了治疗艾滋病的方法？”

    顾启摇摇头，“那只是一个亡命徒对生命的渴望，所以他才会相信。我只能目前抑制他的病因，而且那个药剂有团子体内的毒素分子，我要停止对他用药，他活不了多久的。”

    苏漫抬头看着顾启，“看来你的狠还是一点没有变，反而变本加厉。不过……你做的不错。”

    “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合作。双方互换消息，反正，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对么？”

    她知道，就算顾启对她再狠，再冷漠，他对团子的爱，比任何人都多。包括她。所以，他不会轻易放过岩安。

    顾启好像挺意外，没想到苏漫会主动说合作。

    他走到她身边，挑起她的下巴。“也不是不可以，你得拿出诚意来啊。”

    “你想怎么样？”苏漫打开他的手，没有直视他。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里，有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顾启再捏着她的下巴，“我说了，拿出你的诚意。而你的诚意，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