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姐，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夏尔颤抖着肩膀，烛影闪现，那样的飘忽不定，全身赤裸，神色瘫倒眼中毫无生气的修夫爵士继续躺在那张床上，而房间内满是令人作呕的气味，还有血腥与诡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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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用魁尔斯男巫的夜影水做药引，加上勿螫我草与炼金术师的配方粉末做成毒物，我的小夏尔，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失手吗？”

    “不！不是，这个！”夏尔声音带着一丝急迫，“您，您现在做这个跟您说的完全不同……”

    “阿拉，那我的小夏尔，你说说，是有什么:不同呢？”她一只白皙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咱对修夫爵士并没有恶意，我的夏尔，我知道你心慈手软……”

    “我的小姐，”夏尔说，“可是您刚刚做的那些，低语沉吟的那些，根本就是，根本就是……”

    他的这番话有如尖刺戳中特蕾妮，她眼睛眯起，不再顾及躺在床上的修夫，“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他不愿意开口的事情，夏尔，你放心，他不会有太多问题的。”

    夏尔用那双灰蓝如雾的眼睛打量着特蕾妮。

    “您这是魔法，是巫术呐……而且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他的声音静得出奇，几与呓语无异。

    “但是，我的小姐，您一定要谨慎啊，高级神秘学绝不是凡人可以掌握的，巫术对于凡人来说就如同火一般漂浮不定，且根本不可抓握。”

    夏尔上前揪住她的衣角，试图再度劝说道，“我的小姐，请您再再三思，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巫术遭反噬的不可胜数，尤其是血巫的魔法！”

    他没有继续说出后半段，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主人特蕾妮小姐再继续滑向这个无底深渊，他是知道的，这种魔法的力量，只能用血来换，夏尔不希望她成为一个嗜血的人，更何况，血巫的魔法玄之又玄，且晦涩黑暗。

    马尔温曾经不止一次私密地向他提及这点，而哪怕是他在学城时秘密跟随导师马尔温研习高级神秘学，哪怕就是马尔温这样学城公认的高级神秘学痴迷者，那也是绝对会对一切血巫师，乃至这样的黑魔法手段敬而远之。

    而学城内对于黑魔法血魔法的态度也是一概的封杀与绝对禁止，由此可见一般。

    “小家伙。”

    她伸手来，这次却格外用力地掐住了他的下巴，“你还要命令我不成？夏尔？”

    “我的父亲在瓦兰提斯的长桥间追寻着这些玩意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夏尔。”

    “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他的性命，刚刚的吟唱不过是……”

    “但您那是在对不可知，不可晓的存在发出请求！”

    夏尔鼓起勇气怒道，“特蕾妮小姐！您刚刚的咒语，那写在羊皮纸上的图案与文字，那些东西都不是我们应该触及的。”

    “哪怕你的要求再为轻微，那也是需要血才能达成的契约，为了一个艾林的死因，您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根本不值得！”

    但说到这儿，一直沉默不语的特蕾妮却突然开口，对于夏尔而言，她此刻的语气是那样的陌生……

    “你怎么就知道，我为的，只是单单的一个前首相的死因呢？难道你以为，我和我父亲制作毒药，就不会用上一些，特殊的手段吗？”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毒蛇一样的精光。

    “夏尔，请相信我，既于血始，必于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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