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袍。”她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还有乔佛里王子……”夏尔低声沉吟,“艾莉亚小姐跟我提起过,她的冰原狼的事情……”
特蕾妮微微颔首,罕见地拿起自己的半学士开起了玩笑“看来让你勾搭史塔克家的小母狼果然没错,我的好夏尔,可惜你身份低微,不然做个倒插门的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但珊莎小姐看起来依然对乔佛里王子倾心无比,之前的晚宴上我看乔佛里王子跟她也相处地不错……”
“切,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在宴会上的鬼话。”
她漂亮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漂亮话麽,谁都会说,但凡王后的脑袋正常,她就一定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拉下脸来稳住珊莎.史塔克,最好让他把珊莎迷地神魂颠倒,这与王后一家与史塔克家相处不愉快没有关系,这是政治的问题,夏尔。”
“……可是……”夏尔有些迟疑,但还是将疑虑全部倒了出来,“我觉得,史塔克大人应该也有所察觉了,他不信任兰尼斯特,也不喜欢乔佛里王子。”
“若是真的激化到了不可收拾的一天,他大可直接辞了职,带着珊莎小姐直接离开君临,与国王解除婚约。”
“艾德大人与劳勃国王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挚友,若是艾德大人执意如此,劳勃应该不会为此翻脸,更何况七国上下盯住乔佛里王子的妙龄少女千千万万。”
“是啊,漂亮的年轻处女多了去了,但又有几人配得上咱们的乔佛里呢?”
“而且,如果王后真的有意针对史塔克,那么久应该尽快促成乔佛里王子与珊莎小姐的联姻……”夏尔补充道,“有珊莎这样的人质,哪怕史塔克大人跑回了临冬城,也是拿铁王座奈何。”
“只要女人恋爱了,那智慧就会如跳崖般陨落。”特蕾妮轻轻摇头,“珊莎小姐还蒙在她那骑士与王子小说里呢。”
“这个世界上,哪来的好骑士,哪来的真王子呢?我的夏尔,不过都是哄人的骗术罢了,天下熙攘皆为利来。”她的话语染上了一层别的含义,夏尔随她停下脚步来,远处的国王门依然灯火辉煌,塔楼上的篝火熊熊燃烧,照亮着道路。
“但也有真正的骑士……我的小姐……”夏尔不知道她突然这么说的意思,这个世界上愤世嫉俗的人从来不少,他的导师马尔温就是一个格外嫉世愤俗的人。
但是这种极具嫉世愤俗色彩的话语,从一位出身最尊贵的贵族家庭中的大小姐嘴里说出来,而且还是一位在外人面前表现地相当虔诚的少女,这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反应过来,难道她还在暗喻什么?
“现在的“无畏的”巴利斯坦爵士,还有博尼佛爵士,洛拉斯爵士,贝里大人,他们都是真正的骑士,我的小姐……”
“我的夏尔,”特蕾妮笑容中带着一抹玩味地调笑,“你别装了,难道骑士文学,不是正因为骑士们的肆无忌惮才产生的吗?如果说律法为了阻止人们肆无忌惮地犯罪而产生,那么骑士文学与骑士道,就不是为了应对那些如狼似虎的爵爷们而诞生的?”
“如果骑士们真的个个遵循着教会与国王代代强调的骑士道,那么为何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高贵骑士传说与骑士文学呢?夏尔?”
她叹口气,“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果七国的爵爷们个个跟贝里一样,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骑士保护百姓的传说了,传说代表着人们的期盼,若是传说能够真,那么人们就不必要期盼与祈祷了。”
“再说了,巴利斯坦是真正的骑士,那么巴利斯坦爵士为什么要为杀害了雷加的劳勃效忠十几年?”
她话语如机锋,句句诛心之言。
“我记得不错,“无畏的”这个绰号,当年可是邓肯.坦格利安王子亲自给他起的,他发誓为坦格利安王室而战,保护坦格利安人的生命,但在三叉戟河,他该保护的雷加却被劳勃杀死,而他自己?”
“劳勃亲自让自己的学士为他疗伤……”夏尔轻声说到,言语如蚊般轻微细腻。
“那他为什么要投降呢?只是因为劳勃善待他?还是说,他那一瞬间,想要保住他那条白袍披风?”她撇撇嘴。
“他完全可以拒绝为劳勃服务,就连当年一度被俘的寒铁,戴伦都允许让他披上黑衫,难道他害怕劳勃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他?”
“我的夏尔,你心里的好骑士标准,未免太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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