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关时的话,鱼负再一次可以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哪里是什么河神,分明就是妖怪。鱼负跟着关时去了他的家中。
才进了家门,关时就将自己的大刀放在墙上挂好,又去了厨房搬了酒来,搁在桌子上,他又抓了两把生花生米在锅里用油腾了两腾,花生米的香味便散了出来,关时盛在碟子里,又拿了两个碗去了桌子旁。
他冲鱼负招呼着:“来,兄弟,没什么好的下酒菜,就这一碟子花生米,还有我一直不舍得喝的好酒,你先将就着。”
鱼负客气道:“关大哥好意,褚某万分感谢,也谢谢关大哥的盛情款待。”
关时倒上了酒,举起酒碗,“客气啥,兄弟,来,喝一个!”
“好。”鱼负先喝了一口酒,又问道:“关大哥,家中怎的就你一个人?你还没婚配?”
听到这儿,关时将碗中剩余的酒一口饮尽,叹道:“早年是娶了个媳妇,生了个女娃,但是,人家嫌穷,带着孩子跑了,这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鱼负勾起了关时的伤心事,但是他还是继续问道:“那算算,你那女娃现如今多大年纪了?”
关时抬头看着屋顶,想了想,“十二三了吧。”他又倒上了一碗酒,“走了也好,免得在这马王村,一不小心就被挖了心,死于非命的好。”
鱼负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马王村挖心的事,啥时候开始的?”
“三个月前吧,那时候村长家的女娃刚刚定亲,无缘无故的就一睡不醒,然后村长叫了郎中来才知道那女娃早就没气了,仵作验尸才发现女娃的心没了,”关时似乎有些醉了,“没成想,才过了半月,又一个女娃跟村长家女娃一样,被挖了心。之后每隔半月就有一个女娃被挖心。”
鱼负听关时这么一说,更为不解:“那这与女子不检点又有何干系?”
关时又道:“说是村长给他的女娃定的亲事,女娃不满意,去了河神庙求河神让她爹爹改变心意,不成想动了歪心思,妄图染指河神,就被河神罚了天谴,挖了心。”
不对,越说越离谱。鱼负听关时这么一说,逻辑顺序不对,捋不清头绪了。神仙擅自惩罚凡人,可是要受反噬的,没有哪个神仙为了自己的私欲而选择受反噬。
这时,鱼负察觉到寇沅法术传来的讯息,是寇沅来寻他了。
关时还在自顾自的饮着酒,鱼负一只手在桌子底下稍稍一施法,关时搁下手中的碗就昏睡过去了。
鱼负推开房门,跑到村口找到了寇沅。
“你怎么过来了?”鱼负问道。
寇沅施法幻化成凡人模样,“察觉到此事不对劲,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过来帮你一把。”
鱼负敛了敛脸上微妙的笑意,给她带路:“方才我在河神庙遇见了个村民,同他聊了聊,他邀了我去他家吃酒。”
寇沅目光瞥了一眼鱼负,“吃酒吃酒,我让你来是让你和这儿的村民吃酒的么?”
“你先别气,听我细细同你说。”鱼负也了解寇沅这个急脾气,但是凡事光急是没有什么用的。
“那村民同我讲三个月前开始出现挖心的事情的,第一个受害者是村长的女儿,在河神庙里妄想染指河神,遭了天谴这才被挖心的,之后每隔十五天就有一个女子被挖心,一直到现在。”
鱼负讲了这么多,寇沅立马找出来疑点:“河神?挖心是天谴?我真的笑了,神仙是不得擅自惩罚凡人的,会遭反噬,这哪是什么神仙,分明是妖怪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