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房顶待了有一会儿,寇沅打了个哈欠之后,鱼负站了起来对她说:“回去吧,不早了,早些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从房顶上轻轻地下了来,回到厢房。
怎么睡又成了两个人纠结的问题。
厢房里,只有一张床一条被褥两个枕头。寇沅鱼负相视一眼,无从下手。
“我睡地上,你睡床上。”鱼负主动说道。
寇沅心里过意不去:“那怎么好呢?如若冻着了生了病,还是要我给你诊治。”
寇沅的话原本让鱼负有一丢丢的感动,但是后边的话,鱼负甚至想问她要回那个平安符。
算了,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不同她计较。鱼负在心底暗自说道。
鱼负拿了个枕头,又把床褥拿下来一层,铺在地上,冲寇沅说道:“这下好了,你在床上睡就行了,我在地上,有被褥隔着,我倒不会被冻着了。”
寇沅脱了鞋,躺在床上和衣而睡,她故意背对着鱼负,淡淡道:“晚安。”
鱼负轻轻熄了灯,躺在地上的褥子上,昏暗的房间里,鱼负看得是一清二楚,他枕着胳膊,回了一句:“晚安。”
这一夜,寇沅一夜无眠。
她动作很轻的转了个身,看到鱼负睡得正香,她又从袖口里掏出那枚平安符出来,说实话,她内心是真的很感动的。这么多年了,没有人在乎过她的安危,也没人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她,唯独遇见鱼负开始,又是给她买爱吃的糖糕,又是去求平安符的,哪怕是将红尘俗世看破了的寇沅,也是再一次深深地感动到了。
这么想着,寇沅心里便没有了一丝睡意。
鱼负虽说将挖心的事查的也算是清楚,但是她和鱼负终究是没见过那般情景,也不晓得被挖心之人的死状如何,自然是无法知晓作案手段。
思来想去,好像又陷入了僵局的死循环。
该如何是好。
如若明目张胆的问村民那些被挖心女孩的事情,无疑是揭他们的伤疤,搞不好还会被轰出马王村。但倘若真的等到五天之后下一个目标被害死,真的就晚了。
一切都是未知数,谁都不敢妄下定论。
被抽走一张褥子的床榻有些硬邦邦的,睡在上面有些不舒服,寇沅来回翻了几次身,动静虽然不大,却让在地上打地埔睡觉的鱼负察觉到了。
有心事。鱼负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两个人就这样带着各自的心事过了一宿。
第二天起来,鱼负起得早,关时做好了早饭后就去了河神庙守着,鱼负去洗了把脸来,热了热早饭端到厢房里,正巧寇沅醒了,他说道:“正好,刚热好饭,你去洗漱一下,过来吃吧。”
寇沅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谢谢你啊,鱼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