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与伍成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最东边朝霞一片,缀着淡淡的金色。
马王村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河神,天谴,挖心的事了,只不过,马王村那些死了的人,到底是回不来了。
寇沅看着手里伍成的白玉,心底一片怅然。
鱼负拿了件披风过来,轻轻给寇沅披上,“别多想了,早上还是有些冷的,切不可大意,小心着凉感冒。”
寇沅淡淡一笑,“你忘了?神仙是不惧寒暑的么?”
鱼负没有拿下那件披风,“那也好好的披着,万一你这个神仙偏偏就会生病呢?”
寇沅无奈的看着他,“行了,你去买些吃的回来吧,我有些饿了,你先去买点东西,我打扫打扫铺子,这么多天没回来,倒是落了好些灰尘。”
鱼负点头,步子伶俐的出了门。
寇沅转身拿着架子上放着的鸡毛掸子打扫着灰尘。好几天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寇沅身上疲乏的很,才扫了一个桌子,便累得胳膊发酸。
鱼负回了来,见寇沅揉着肩膀,他将手里的吃食放在一旁,动作自然而流畅的接过她手中的鸡毛掸子,“你拿着吃食去厨房吃去吧,这儿有我打扫就好了,你吃完饭后,就去休息会儿吧,看你这些天,天宫凡间两头跑的,那天又耍了剑,估计你这不好好休息上个三天五夜的,恐怕就一直打不起精气神来,焉巴巴的,哪里有个神仙的样子。”
听着鱼负这般唠唠叨叨一大堆,寇沅笑出了声:“怎么?去了趟马王村,你怎么跟长舌妇一样,絮絮叨叨的?”
鱼负白了寇沅一眼,“还以为我不知道?”鱼负故意抬高了声音,“如若不是昨天司命悄悄去了厨房跟我说了几句,恐怕我不说,你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寇沅一愣:“司命跟你说什么了?”
鱼负挥着鸡毛掸子,这儿扫扫那儿扫扫的,随口道:“司命说你的身体在九万年前被束仙索所伤,虽无大碍,但是也是伤了根本的,你昨日又是为了马王村抓鲛人,又是斗法,又是耍剑的,好歹是没吐出血,如果吐了血,你恐怕早就不在这儿了,早就被司命带回天宫了。”
寇沅哭笑不得:“我哪有那么娇贵?”
鱼负又道:“那司命星君同我讲,你九万年前被束仙索所伤之后,后来又在凡间为了收服天君的玩宠英招兽,被那家伙一掌拍的险些没了半条命,后来药王叮嘱过你,切不可随意用剑,你听了没?”
寇沅恨不得用浆糊糊住司命还有鱼负的嘴,这司命也是,什么都跟鱼负讲,不说自己好的也就罢了,竟说着自己的丑事,丢人现眼。
“司命也真是的,什么都跟你说,这都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之前的事了,他居然还跟你讲,我真是快被司命气死了,”寇沅甩了甩袖子,“司命还跟你说我什么了?”
寇沅凑到鱼负跟前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