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一语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沈清月一愣,“对我很重要?”
安氏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玉佩,“没什么,你去买盐去吧,不然一会儿天色晚了,回来就不安全了。”
“知道了娘亲。”
沈清月拿了银两出了家门,不到片刻猎户打完猎拿着战利品几只野兔回了来。
猎户放下野兔,在院子里洗手,看见安氏坐在一旁神色凝重。
“怎么了?好好的咋愁眉苦脸的?”
安氏将手心里碎成两半的玉佩拿给猎户看,猎户惊讶道:“你咋这么不小心,把这个玉佩摔了?”
“是清月摔得,我一急就说了这个玉佩对她很重要,这孩子心思细腻,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这话,关键是,她以后怎么靠这个玉佩认祖归宗呢?”
“夫人,要我说,咱就跟清月这孩子实话实说了吧,她也老大不小了,咱也不能做主给她许婚配,再耽误下去,清月就成老姑娘了,她也该去认祖归宗了。”猎户叹了口气,“毕竟清月也不是咱的亲骨肉,咱也不能一直拖着她。”
安氏听猎户这么说,一把热泪流了下来,“我没那个福气,生不了孩子,就清月一个,虽说是抱来的,可我待她可是视如己出,”
夫妻两人对坐在院子里,谁也不再多说话,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沈清月从外边回了来。
她手里提着两袋盐,看着院子里这般情形,心里有点慌了。
“爹爹,娘亲,”沈清月将手里的两袋盐搁在厨房的桌子上,然后又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喝口水吧。”
“清月啊,”猎户看了一眼安氏,先开了口,“爹爹有些话想同你讲。”
沈清月坐在两人中间,点了点头,“爹爹请讲。”
猎户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又说:“你本不是爹娘的亲生骨肉。”
猎户这话一说完,沈清月的耳畔像是炸了一记响雷,整个脑袋都嗡嗡的。
“爹,您说什么?我不是您亲生的?”
沈清月瞪大了眼睛,一脸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猎户。
猎户低下头,“十八年前,我同你娘在大雨中的破庙里碰见你亲娘,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见到我们就让我们帮她,因为一路奔波,害得她早产,你娘帮忙接生,谁料,方生下了你,便有一群黑衣人过来追杀,你亲娘为了救你性命,托付给我们照料,等我们安置好了你,赶回破庙的时候才发现,你亲娘早已死在了破庙里……”
猎户说到这里时,沈清月的脸颊上已经滑过两行清泪,她颤抖着嗓音问道:“后来呢?”
“我安置好了你亲娘的遗体后,便与你娘好好的抚养着你,这玉佩,这帕子,都是你亲娘留下来的遗物,本想着等你以后自己发现了我们再告诉你真相的,你今日打碎了这玉佩,我们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告诉你了。”猎户说完,像是如释重负一样,深深地舒了口气。
沈清月小脸也煞白了起来,她缓缓的站起来,跪在地上,“清月谢谢爹娘的养育之恩。”
安氏抹了把眼泪,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好孩子,快起来,等明天让你爹爹带你去看看你亲娘的坟墓,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去看看了。”
“嗯,谢谢爹,谢谢娘,女儿清月虽不是您们的亲骨肉,但是,清月不忘您们的养育救命之恩。”
沈清月脸色凝重,她跟着猎户去了后山,看到了那一座孤零零的坟头,周围长满了杂草。
沈清月直直地跪在地上,叩了个响头。
“娘亲,女儿不孝,十八年了,这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