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然:“深…深深?”
“啪!”许深深清脆响亮的一耳光打在了陈起的脸上,五指分明。
“深深,你听我说好吗?你听我给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陈起抓着她的肩头,“听我说……”
“陈起,”她一字一句的念着他的名字,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掰开他握着她肩膀的手指,一边跟他说:“我一直安慰自己,告诉我自己说你和段青青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们两个是清清白白的人,但是啊,陈起,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自己在安慰我自己,是我自己在欺骗我自己!陈起,我努力了这么久,都是徒劳!都是徒劳!!”
她提高了声音的音量,对他哭喊着。
“深深,深深…”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远了。
“阿起,”段青青走近他,不料陈起却狠狠的瞪着她,怒骂道:“段青青,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当初是我执意要娶许深深为妻的,与她无关,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找她做什么?!”这事过去没多久,快入冬的时候,二房院子里就传出来消息说二房少夫人段青青疯了的事情。
没人知道段青青为什么会疯,也没人知道这背后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知道的人都听到过她不断的说:当初是她害了许深深得了哑病,也是她自己给自己下了堕胎药,为的只是让陈起离开许深深。
二房老夫人气急败坏,说她败坏门风,着人将她关进了柴房,后来没人照顾她也没人给她送吃食送暖衣的,段青青就冻死在柴房里了。
“深深,原谅我好吗?”这一切再度平静下来的时候,长房院子里又传出来喜事。
许深深抱着孩子,黑曜石一样的眼眸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一如当初他和她刚成亲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么打量他的,澄澈无邪。
“陈起,听说,你要纳妾了?”许深深看着他,问道。
“深深,那是我母亲的意思,我已经拒绝了。”陈起解释道。
她忽然笑了,将孩子交给身旁伺候的丫鬟抱着,她站起来走近他,伸出小手再次拂上了他的剑眉。
许深深还记得,
她第一次抚上他的剑眉时,她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啊,以后就是她的一辈子了;
她第二次抚上他的剑眉时,他对她说,他这双剑眉是她的,他这个人也是她的。
“陈起,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她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的脸,“你说过,你的这双剑眉是我的,你这个人也是我的。”
陈起抱住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