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寇沅再准备问一些问题的时候，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寇姑娘，天色不早了，卧房给您收拾出来了，请您移步去用些膳食休息。”

    华姝看着她，眼神里充斥着令人意味不明的情愫，“寇沅，我的病，还有没有的救？”

    还没等寇沅说话，她又喃喃自语道：“没有救的话，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我也不想在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了，我的孩子没了，也没了生育能力，或者也不过是顶着一副躯壳罢了。”

    寇沅凝视着她，“你还有得救。”

    五个字，华姝像是吃了一枚定心丸一样，她紧绷着的身子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寇沅从殿里出来，翠儿领着寇沅来到皇上都羽身前。

    “寇姑娘，华姝……华姝她还好吗？还有没有得救？”

    寇沅站在那里平视着都羽，“你与华姝之间，经历了这么多。”

    都羽怅然，他转过身背对着寇沅，“寇姑娘，朕不知道寇姑娘今年芳龄几何，想必姑娘也应体会过一见钟情，一往情深，情非得已的感觉吧。我与华姝，错就错在我们两个人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了一个对的人，所以经历的这些事，也只能这样了。”

    寇沅怎么不懂都羽说的那种感觉？当初她与衡幼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三蒂佛莲被盗，衡幼为了不让她受到责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替她担下这个罪责，于是衡幼就被罚下天宫，永世历劫。衡幼走了之后，寇沅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了。

    当寇沅看到华姝与都羽这一对的时候，不知怎的，他们这一对，莫名其妙的就与她和衡幼吻合，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都经历过，那种感觉都懂。

    都羽华姝也是，寇沅衡幼也是。

    寇沅有些后悔，出门的时候没带几坛青梅酒出来。若是带了青梅酒出来，她或许还能与都羽喝几口。

    “皇上，孩子的死，在华姝心里，自始至终是一个结。”

    寇沅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都羽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自从他默许自己的母后拿掉了她的孩子开始，他与华姝的关系就撕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加上后来他设计害死陆舟的事东窗事发，彻彻底底的将他与华姝的关系撕破到尽头，再也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一点后路都没有。

    “她怎么样了？”都羽不愿再提起孩子的事。

    “华姝的状况很不好，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自杀，而且，我听华姝给我讲，她是喝了以你的血做药引的汤药之后，身上才开始长这种东西的。”都羽再次转过身来，十分认真的看着她：“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上长的那些东西，朕曾偷偷看过，像极了那个荷叶的脉络，朕虽平日里酷爱饮荷叶茶，但是也不至于会如此啊。”

    寇沅闻言蹙眉：“你说你平日里喜欢喝荷叶茶？”

    都羽不解地点点头，“朕喜欢喝荷叶茶，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