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们两人昨夜的痴缠画面竟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我连忙晃了晃脑袋。试图摆脱这些诡异的心思。然而却无丝毫用处。
“秦宓,他可是你姐夫。”
我咬牙切齿道,声音却绵软无力。秦宓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间冷笑。
“姐夫?嗬。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姐姐呢?”
她的目光愈发冰冷。看着我已经不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这痛恨的冷光。完全就是将我当做了仇人。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二人的关系有朝一日会恶劣到如此地步。
“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需要女人来满足生理需要的男人,很可惜,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并不在。所以我便替你代劳了。”
她抿唇笑的灿烂,洁白的牙齿上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我突然间觉得相当嘲讽。这个女人还是我亲自决定留下来的,如今看来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姐。你若不进去,那我便进去了。”
说完她轻轻推开门。让屋外的亮光射了进去,接着她慢慢走近,在我面前一步一步的靠近厉洺晟。
我怒不可遏。浑身血液几近逆流,然而我刚刚站起来。两腿却不自觉的瘫软下去,我拼尽全力死死扒着门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宓无比温柔的抚、摸着厉洺晟俊美的脸。
一瞬间心如刀绞,痛得我几乎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厉洺晟悠悠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秦宓的那刻,他猛的坐了起来,似乎也是头痛的缘故,他的动作随之停滞,却在垂眸之时瞥到了满地的狼藉,还有门外的我。
他骤然抬头,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
他咬牙切齿道,眼底除了震惊,愤怒,还有诧异,恐慌。
他求助似的看向我,似乎想让我跟他说,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四目相对,我的心又被生生剜了一刀。
“洺晟,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了?”
秦宓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柔夷轻轻搭上厉洺晟裸露的宽肩,正要进一步靠近,却被厉洺晟狠狠甩开。
“你给我滚!”他狠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酒里动了什么手脚,敢给我下药,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厉洺晟向来杀伐果断毫不留情,可我也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凶狠过,一双鹰眼透露着嗜血的残忍,似要将秦宓碎尸万段。
秦宓跌坐在地,眼里浮现一丝惧色,不过这点畏惧也只持续了一瞬。
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灰慢慢站了起来,挑衅似的望了我一眼,“怎么,吃干抹净了便不想认账了,昨夜你抱着我逍遥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将我放开,我都说了我不是秦颖儿,你可倒好,非但没有松懈,反而愈发强劲起来……啊!”
话只说到一半,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令她痛得叫了起来,瘦弱的身躯瞬间倒在地上。
厉洺晟面色阴翳,冰瞳里射出刀锋一样凌厉的光芒,他居高临下的盯着秦宓,冷冷一笑。
“你以为我的意志力就那么差劲吗,那点药能让我神志不清?”
一语话毕,我与秦宓皆愣在当场。
难不成是秦宓自作多情刻意构陷,为的只是离间我与厉洺晟之间的关系?
“即便你美若天仙,与我而言也不过红粉骷髅一个,再者说,你也没有勾、引我的资本。”
厉洺晟随意的披上浴袍,周身戾气乍现,迫得人不敢直视。
秦宓似乎被他吓到,呆愣着说不出话来,娇小的身躯轻轻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腿脚仍旧酸软,心口的钝痛仍旧折磨着我。
厉洺晟走了过来,将我抱起,冷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没事了。”
他将我放在沙发上,进屋换了身衣服,再下来时,秦宓也已经重新收拾了一番。
“不管你承不承认,昨天晚上你就是跟我睡在一起,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宓换了身红裙,看着成熟了不少,也多了几分妩媚的风情,她死死盯着厉洺晟,寥寥几句话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疯了,此时此刻她恐怕已经疯了。
“宓儿,收手吧,你当真要与我决裂吗?”
我心痛到难以抑制,眼泪随着话音滚落下来,灼烫不已。
她从来都不是兔子,从来从来都是一只善于隐藏的豺狼。
如果当时早听了冷欢的话,或者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