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民彻底和赵慧源翻脸。
“有本事你去告我啊,看看是我诱拐儿童还是你**对我们言氏集团对言家的声誉好?”赵慧源从来在气势上没有输过任何人,除了言烨。
“赵慧源,你真的是疯掉了,那是命啊,你知道吗,那是一条命啊,还是我言家的命。”言安民控诉她。
“那又怎么样?”赵慧源颤抖着说。
言安民打了她一巴掌,赵慧源永远记得,她被人打了脸,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谢意安劝言安民就此算数了就算了,有了这一次,她一定寸步不离自己的女儿。谢柚叶回到家之后,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跟其他孩子是一样的,医生也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谢意安真的是觉得自己得到了眷顾。不枉她诚心拜佛十几年。
而对于谢柚叶来说,那段时间除了害怕和焦虑之外,她还见到了很多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不必要对别人说,自己懂就可以了。五岁的她学会了十几岁的人才明白的道理。
但是谢子邈看出了她的不快乐。
“你在怨恨他们,但是你不说。”谢子邈说,那时候他们坐在一块草地上。
“你不也是吗?表哥?”谢柚叶记得当时候她六岁,他二十岁。
这种共同的感受促使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并且在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内,他们是相互依赖的亲人。
谢柚叶记得母亲死的那天她哭了,她在哭母亲的愚蠢,在哭自己的可悲。父亲也死了,这个她影响不多,但是从容干练的男人有时候不自然地来和她玩,并且给她买很多的东西。
“我要去美国了。”谢子邈临行之前对她说,她只是对着电脑,然后很久才说了一声好。
“你要跟着我的爸爸去日本,做养女,否则你可能会受到威胁。”谢子邈说。
“隐姓埋名也好过被人追着打,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谢柚叶是个一点即通的孩子。
“记得,活下去,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知道吗?”谢子邈的眼神里有一些哀怜。
“我知道。”谢柚叶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他走。
那时候她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什么叫做孤独。
孤独就是我身后空无一人,前方毫无准备,却还要努力地走下去。
“我会给你寄信的,最好是邮箱,你要学会用邮箱。”谢子邈又叮嘱了她一句。
“你去多久?”谢柚叶问他。
“直到我心安理得之后。”谢子邈告诉她。
谢柚叶没有再去理会他,第二天谢子邈走的时候谢柚叶起来送他。
“我们永远是亲人。”谢子邈牵着她幼小的手掌。
“嗯,有空回来看看我,毕竟我还小。”谢柚叶说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