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闰正端起啤酒刚送到嘴边,神情诧异地看着这俩陌生人。
其中一个平头先是将一家人打量一便,带着几分凶狠问道。
“谁是齐闰?”
“我是,请问你们……”
齐闰将酒杯放下,站起身问道。
“我们是来要账的,齐闰,别怪我们,这是我们的饭碗。”
平头一说要账,齐父,齐母还有气媱的脸色同时转而苍白。
另外一个人则理着光头,从脑门发际到头顶卧着一条发了福的蚯蚓一般的刀疤,平添几分狰狞之气。
刀疤头发出“嘎嘎”怪笑,“看来你们一家人都清楚我们来要什么账,我们也省事了,可别让我们空手回去哟!”
刀疤头甚至色眯眯地打量齐媱,更过分的是还伸手摸齐媱的脸,吓得齐媱逃到房间一角,警觉地看着这俩不速之客。
刀疤头轻薄齐媱不成,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伸手拿桌上的熟食吃了起来。
齐天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人,一眼望之便之不是善类。
特别是平头说完话后,不断环视房间,似乎在寻找什么,这一细节让齐天冷笑。
上门讨债,只是烟幕弹而已,只怕更残酷的还在后头。
在前一世,父亲死在车轮之下,眼前这一幕当然不会发生,现在父亲还活着,某些人不放心,杀人灭口的把戏还得继续。
哼哼,等着,我齐天送你们一个最体面的大花圈!
“趁着我还没发火之前,给你们一次体面离开这里的机会!另外,你们吓到我的家人,还非礼我的妹妹,未经允许吃我们的饭菜,所以你们先赔给我们一些精神损失再走!”
齐天从这两个人进屋开始,始终坐着没动,现在突兀地冒出这句话来。
齐母可吓坏了,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虽然齐母对所谓道上的不了解,可是凭着女人的直觉,觉得这俩人不是那种寻常的混混,弄不好都背负着人命案子。
其实齐天已经肯定这两个人手里都犯过人命案子,重新修炼夺天大自在,使他的五官六识比常人灵敏了许多,嗅到一股血煞之气。
他们的眼睛几乎非常一致地眯缝着,旁人观察不到他俩的眼神,可是一听到齐天说出这句话来,两双眼睛同时睁开,杀气森森。
要不是齐母刚才被齐天用真气疗病,身体状态好了很多,现在肯定肯定会被这二人的杀气吓得瘫软在地。
齐父和齐媱同时吸了一口冷气,预感到不好,恐怕他们不是来要账的,而是来要命的。
齐天却面色平静,甚至眼里还流露出一丝怜悯。
“看样子没听懂我的话,你们吓到我的家人了,现在我改主意了,不管你们要精神损失费,而是向我们下跪道歉。”
“哈哈……”
平头和刀疤头就像听到今年最好笑的笑话,霎时笑得面红耳赤。
刀疤头笑着,动作熟练地从腰间抽出一柄三棱刺,“咔嚓”一声钉在吃饭用的桌上。
从侧面看去,可以清楚看到三棱刺钉穿一寸厚的桌子,一段刀尖冷森森地冲地面。
齐母再次被惊吓,有些支撑不住了,腿一软几乎要跌倒,齐媱赶紧抢上一步将母亲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