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第九十九重天,仙气缭绕,四周白漫漫一片,寸草不生,看不到除了白色以外任何的颜色。
在这就是九十九重天,唯独一颗参天大树屹立而长,被称为神影树。
神影树下站着一位白袍男子,负手而立,冰冷的凝视着远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魔尊蹲在神影树最茂盛的枝丫上,用晶莹剔透的叶子遮挡一身紫色华服自己。警惕的打量树下沉思的人,悄悄地察看四周看有无退路。
“镇定自若,心如止水。”魔尊撇撇嘴,暗自嘀咕。
白衣男人就站在树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魔尊蹲的双腿发麻,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该死!怎么还不走,看着就能吃饱吗?魔尊不耐烦地揪树上的叶子,小声的教唆树下的男人赶紧滚,他可不想被困在这棵树上呆个几千年。
“树上的朋友何不妨下来做个朋友。”一片晶莹的叶子随着缕缕小风从树上落下来,飘到男人的肩膀上随即化为虚无,浸入衣袍。
魔尊听到男人说话从树上飞身而下,劈掌冲向白衣男人,男人立在原地,不动如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在离只剩下一寸的时候,魔尊收回了掌势,问:“你怎么不躲?”声音冷酷带着点疑惑。
“你不会真打。”白衣男人平静如水。
魔尊狂傲大笑,傲睨万物的狂妄态度,“这可说不定,万一我那一掌就打下去了呢。”
白衣男人淡然处之,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可以试一试。”话语间仿佛覆盖层千年寒冰。
魔尊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朝男人出掌,每一掌都置人于死地,半点情面都不留。男人快速的躲过魔尊的攻势,并反击回去,两个人便在这第九十九重天打斗起来,所到之处白雾翻腾,扫出一长条“巨龙”。
魔尊和白衣男人在这九十九重天你来我往,一招一式都致命要害处,也就勉强打个平手,打斗了一千年,点才停下了这场恶战。
两个人就像许久未谋面的朋友坐在神影树下,“你怎么会来这九十九重天?”白衣男子放下心中的戒备与疏离,率先开口问魔尊。
“好奇而已,听说这九十九重天从来没有人能进来过,所以就来看一看。”魔尊一掌拍在男人的肩膀上问,豪迈一笑问:“你呢?又是为什么会来?”
“看风景。”白衣男人想挥开肩膀上的手,可是偏头看见那只修长的手格外的细腻,也就打消了心思。
“你叫什么名字?”魔尊靠近男人,两个人近的可以看清楚眼睫有几根。
“诺笙。”诺笙从魔尊深邃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模样,下意识问:“你呢?”
“我?”魔尊收回搭在诺笙肩膀上的手,反手指着自己,“我吗?”
“对。”诺笙肯定的点点头。
魔尊没有立刻回答诺笙的话,沉思良久,诺笙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没吱声。
“我叫玄无。”魔尊的本名只有手下也同为挚友的魔影知晓,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不知道为何很想告诉诺笙,第一次见面就很信任的人。
此后,诺笙和玄无经常约在九十九重天见面,一见面就打,打得翻天覆地,打完后就并排坐在树下天南海北的聊。
有一天,玄无从魔殿带来了两坛好酒坐在神影树下等诺笙,一连等了数年,诺笙才姗姗来迟,一眼便看见了倒在树下的玄无。
诺笙以为玄无出了什么事情,一向八面不动的他第一次着急了,急忙跑到玄无的面前,发觉玄无是贪杯喝醉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归到胸腔里。
看着躺在神影树下醉的脸庞红红扑,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冷酷的玄无,诺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白皙光滑的脸颊,心猛然跳漏了一拍。
诺笙起身连连后退,怎么会?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那段时间玄无时时来神影树下,都没有再见到诺笙,也就耍起了小脾气,不再来神影树,留在魔殿里跟后宫的女人厮混。
而诺笙就站在就站在九十九重天外看着玄无来,等待玄无走,直到玄无不再出现,心里失落落的,仿佛空了一块。
即使玄无不再来了,诺笙依旧站在九十九重天门口等待着玄无,明知道无望,也执着等待。
直到有一天,玄无喝得醉醺醺的倒在神影树下,而这一次诺笙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走到了神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