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琦没吭声,玄无也很自觉地没吱声,过了半晌后,岸琦闷闷的问,“为什么?”如同被人打了一个闷拳,以为他记得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他的心里就是有他的。√
到头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归处。”玄无释然,“从何处来就回到何处去。”
“你?”岸琦没想到玄无已经做好了打算。
玄无也不在意,耸了耸肩膀,冷酷的深邃的眸子仿佛看透了尘世一般,“我没多少时间陪他了,就让我多点时间陪陪他。”
“只要你狠得下心”岸琦默然,“你会有大把的时间和那个仙人在一起。”
玄无嗤笑,“他们可以在成为傀儡的情况下,宁愿魂飞魄散,依旧不愿意伤我,我怎么可能辜负他们这份情。岸琦,我玄无宁负天下人,绝不负他们四个,还有你。”狂妄霸道的依旧如当初带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开辟了一个魔界。
岸琦握紧拳头,瞳孔登时微缩,“你的意思是?”
“我虽然答应过你们,你们在外不管犯了什么事,我都会替你们善后,你们要争要夺,我不参与,但绝不会让人伤你们分毫。所以那四个笨蛋要攻打天界我也只是一笑而过,因为我知道他们也只能去咋呼咋呼,翻腾不出来什么大浪,如果天界真的那么好打,还需要你们动手吗?那段时间我又执着于等诺笙,就疏忽了魔界。”
“诛笔落泪是因为魔羌成为傀儡。”岸琦恍然大悟,很多未解之谜迎刃而解。
“诛笔虽说是我所造,但是开启它的人却是魔羌,诛笔一旦开启,便会和主人的魂魄融合在一起,生生世世只会属于这一人,而一旦主人失了心或者在面临死亡之际,就会落泪。”玄无淡淡的解释。
西厢阁的房屋中,黑暗的桌子边坐着两道身影,一道身影冷如冰刀,另一道身影则是玩世不恭。
男人嘴角噙着冷笑,讽刺道,“诺笙你把我放出来这是为何?莫不你以为我是你想驱逐出来就驱逐出来,想收了就收了?”
“你和那只魔是什么关系?”诺笙冷冷地开口,开门见山,比千诺笙还要直接。
“如你所见,我爱上他了。”千诺笙回答的更直接,他隐约的感觉到诺笙的怒气。
“他是一只魔,你怎么可以爱上一只”千诺笙冷淡的打断诺笙的话,“你在嫉妒?嫉妒我爱他,他也爱我,嫉妒他对外面的那个男人那么好,嫉妒他说着爱你,眼睛却在别人的身上?”
千诺笙一语道破,半点面子没给诺笙留下,诺笙恼火,“怎么可能?我会吃一只魔的醋。”
“哈哈”千诺笙哈哈大笑,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诺笙,难不成你在凡间呆了这么久,没人告诉你叫什么不打自招吗?”
诺笙默然不语。
千诺笙说中诺笙的心事,也不再挑衅诺笙,“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是我不会告诉你。诺笙,如果我告诉你,那就不是你们之间的事,而是你听的别人的故事。你要真是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就自己想。我可以先向你透露一点。我的诞生是因为他,你们之前确实认识。”
千诺笙刚说完就化为一缕真气钻入诺笙仙君的身体里,诺笙走到窗边借着皎洁的月光注视屋外那个绝美男子,青石瓦上的男人专注的凝视慵懒躺在身边的男人。
岸琦一个起身将玄无压在身下,清水一般的月色笼罩在两人的身上朦胧又唯美,诺笙目光凛然闪烁着冷冷的幽光最终轻轻地叹息,回到了床上休息。
玄无一个不慎被岸琦压的正着,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起来啦。”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
真像回到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没有四魔,没有诺笙,只有他们狼人,也是这样依恋的趴在他的身上撒娇,可是后来这些人的存在,他们再也没有如此的亲密过,久远的仿佛从来不存在过。
岸琦痛的闭上眼睛,几乎窒息,难道他真的要让玄无忘记诺笙吗?一滴泪悄然从眼角滑落,“岸琦,怎么了?”玄无轻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那滴泪恰好滴进将要发红的眼睛里。
玄无猛然推开岸琦,抱着头忍着钻心刺骨的痛,那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流失。
“玄无,你怎么了?”岸琦跪在玄无的身边想要去抱他,没多久后玄无便昏了过去倒在岸琦的怀里。